“就这样?”顾云筝意外,这不像是霍天北的做派。
“就这样。”燕袭微笑,“兴许侯爷另有打算。”
“嗯,只能是这样了。”
“清君姑娘三日后进宫。”燕袭笑道,“三日后,皇上在寺里偶遇了身世孤苦的清君姑娘,当即决定将她带进宫里。”
“……”顾云筝无声地笑起来。居然在寺里偶遇?就算有一些是不干净的寺庙,皇上也不能这样吧?可他就要这么做。管他呢,那些不重要,清君能入宫就好。被皇上养在外面,凶险反而更多。“你可安排好了?我不想清君出事。”
“您放心,安排好了。再者,清君姑娘也不是没脑子的,又是皇上的新宠,别人轻易动不了她。”
“好,我信你,信清君。”
下午,柳夫人过来了。
柳夫人一身的雍容高贵,满脸和善的笑意。
顾云筝的脑子还是稀里糊涂,所保有的一点儿清醒,都用在府外那些事上了。她根本就忘了柳夫人要过来的事,人来了只来得及匆忙换了身衣服,到厅堂相见。
见礼落座之后,柳夫人就关切地询问:“夫人脸色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坦了?”
顾云筝自是不能说自己因为一次宿醉害得自己似梦似醒,“是有点儿不舒坦。”
柳夫人稍稍心安,“我家老爷与侯爷交好,一来是投缘,二来也是他也略通药膳,常找侯爷求教。”
“是么?”顾云筝是真的有些意外,“侯爷倒是没提过。”心里补一句:那厮跟自己提什么事,恐怕要等到日头西升。
“侯爷手里的事千头万绪,这也只是小事,你未曾听说也是情理之中。”柳夫人笑容愈发和煦,“若是不妥当,不妨用药膳调理着,我就是受益甚多之人。夫人若有此意,于侯爷不过是小事一桩,总能找几个手艺最好的药膳师傅。”
柳夫人随着柳阁老宦海沉浮,又有过中年丧女的伤痛,如今看起来却是一派云淡风轻。食疗固然是一方面,胸襟也是一方面。
顾云筝道:“府里倒是有两位药膳师傅,做的药膳也很合口了,这次倒是没有大碍,若是过两日还是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再让她们调理。”
柳夫人笑道:“你们年轻人,可要爱惜身子骨。你是不知道,上了年纪之后,年轻时的大小毛病就全犯了,我可是深受其苦,幸亏近年来悉心调理着,不然我可有罪受了。”
“嗯,您这些话我一定记着。”顾云筝笑了笑,“其实若是自己通药理,想来平日就会留意了,偏生我对医书药膳是根本没有那根儿筋,一些药理要死记硬背才记得住。”
柳夫人由衷地笑起来,“这话可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我和膝下子女也是这样。我家老爷总是说,难得他知晓一些官场之外的事,家中却无人附和。这几年他才舒心了——我们那个外宿女很是聪慧,打小也愿意学药理,如今也能做几道药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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