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目光微闪,很快道:“这跟娇气不娇气无关,华将军是让为了让咱们快去快回,所以最好日夜兼程赶去,估摸着也没空住驿馆,但是人若是日夜赶路,难免疲乏,所以特地准备了一架马车,里面能躺两个人,咱们兄弟几个换着进去轮班休息,这样既不耽误休息,也能更快赶路。”
他笑:“您放心,这马车快得很,也并不逾矩,既然是来接您的,您先进去歇着吧。”
这说法倒是合情合理,沈鹿溪点了点头,又谨慎道:“这位小哥可否让我看看信物凭证。”
来人从怀里掏出书信和印鉴,书信她是没敢再看的,印鉴沈鹿溪仔细查验了一番,果然是华将军的印鉴,上面的暗记都一模一样。
有华擎那个前车之鉴,沈鹿溪还是不太敢放心,旁敲侧击地笑问:“这位兄弟是华将军亲兵?”
来人自豪地挺了挺胸:“正是。”
沈鹿溪一边下马,一边笑道:“之前我和华伯父约好了,去了蜀边之后,好好尝一尝伯母是手艺,据说伯母亲手做的一道盏蒸鹅,那真是香鲜至极,是为名菜,我惦念好久了。“
来人疑惑道:“不对吧,我们夫人是蜀人,最拿手的菜是鱼头锅子,您可是记错了?”他比了个手势:“请吧。”
沈鹿溪这才放下心来,一拍脑门:“是我糊涂,记混了。”她边说边利落地上了马车。
她东奔西跑这么些天,此时已经倦极,她刚上马车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直睡到月上柳梢,她才想起来要换人的事儿,忙隔着车围子问那位小哥:“兄弟,走到哪儿了?”
那人在外笑了笑:“不远了。”
他似乎顿了下,又不经意问道:“沈侍卫之前是在太子府当差的,虽说蜀边前程更多,但到底不比在太子府当差体面,听说太子对您也不错……”他在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您舍得离了太子吗?”
华将军之前也问过类似的话,所以沈鹿溪倒是没多想,只是被触动某些心思,不由怔了怔。
她很快大义凛然地回道:“自然舍得!”
那人似乎叹了声。
沈鹿溪觉着有些奇怪,正要再开口,马车外突然传来几声马嘶和闷哼,她辨认出,那是她从沈府带来的护卫的声音。
沈鹿溪脸色变了,大声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只得边高声发问,边去推马车的木制门窗,发现这马车的门窗便如被焊死了一般,居然纹丝不动。
就在她想找个什么东西砸破车门逃生的时候,车门骤然被打开,一缕月光流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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