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雍对沈鹿溪的在意华擎都瞧在眼里,姬雍也特地叮嘱过,让华擎留心华将军和沈鹿溪之间的来往,因为姬雍最近没在京城,而是留在陪都处理一些事情,陪都离京城约莫有三四日路程,他收到华擎的传信之后,当真是气急败坏,又焦心至极,一时担心沈鹿溪真的跑到千里之外去了,一时恨不能捏死沈鹿溪这个小混账作罢。
偏偏他人在陪都,路程遥远,就算日夜兼程也得两日半才能赶回来,更别说还有姬华在一边给他找事,只得一边快马动身,一边令人给华擎传了指示回来。
姬雍吩咐让华擎仿照华将军给沈鹿溪回信,先将她引到渭阳,再把人强行带回来。
沈鹿溪:“……你可真是孝死我了,你这么孝你爹知道吗?”
华擎听出她的讽刺之意,不悦道:“就算我爹有选兵之权,但你之前毕竟是羽林卫,又在太子府当差,你要调任,总得和太子打声招呼,你却一声不吭去我爹麾下,难保太子不会对我爹有什么成见,你还有脸说。”
姬雍素来公私分明,倒不至于为这个迁怒华将军,只是华擎自己知道太子和沈鹿溪之间的纠葛,不欲父亲把这么个人收入麾下,这才有此一言罢了。他又上前了一步,沉声道:“太子有令,只要你肯回去,此事他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归……”
他声音陡然阴森了几分,后话没说出来,却莫名让人心生惊惧。
沈鹿溪留给姬雍的那封信里已经写明此事与华将军无关,见华擎还纠缠不休,她直接撂了句狠话:“我既说要入华大将军麾下,就此便与太子无干了,你若是识相,咱们就此别过!”
华擎微愕然:“太子的令你都不听?”
沈鹿溪压根不搭理他,转头拔腿就跑。
华擎冷哼了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准备,抬手一拍,驿馆二层便跳出三五侍卫。
沈鹿溪也带了护卫,两边很快斗做一团。
华擎只认准她一个,探手要来抓她,他对沈鹿溪那点功夫摸得透透的,两边略过了几招,沈鹿溪就被他压在下风。
眼瞧着双手要被华擎反剪,沈鹿溪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牛皮纸包来,直接拍了华擎一脸。
自打上回被姬华掳走,沈鹿溪就有随身带着装备的习惯,这包就是她藏在腰间的梦散,有短时间内致人发软昏厥的效果。
华擎不备,吸了几口,四肢软的跟棉花似的,一下子使不上力了。
沈鹿溪早就瞧他不顺眼了,趁机给了他几拳:“你暗恋太子啊,他什么事你都要掺和一脚!”她趁机辖制住华擎,高声道:“都不准动!”
因为此事事关华将军和太子,华擎带的都是家中精卫,人数也不敢带太多,这些人见华擎被擒,瞬间停了手里的动作,沈府护卫趁机揉身而上,制住了他们——这也是华擎认定沈鹿溪是个废物,这才轻视大意的缘故,不然他如果求姬雍从太子府调些人手过来,沈鹿溪未必能跑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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