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你也没温柔到哪儿去啊!)
沈鹿溪怕身份被拆穿,死活不敢让太医瞧,姬雍瞧她也没什么大碍,便允准了,出了这档子事,谁打猎都痛快不起来,朝明帝便带着人早早地回了宫。
——不过姬雍险些坠马这绝非小事,朝明帝当即命人追查下去。
第二日,姬雍抽空见了见太子府长史邵言,邵言看见姬雍便忍不住问道:“殿下,您昨日坠马绝非偶然,这事背后隐隐约约有张贵妃的影子,若是如此,只怕跟沈侍卫脱不了干系……”
姬雍正在提笔悬腕,勾勒丹青,闻言手腕一顿:“哦?”
邵言叹了口气:“昨日沈侍卫受伤,能除掉此人的大好机会,您为何要救她?”
姬雍垂眼,看着一滴墨在宣纸晕开,慢慢道:“她昨日是为了救我才伤着的。”他心中划过沈鹿溪奋不顾身的种种情形,眼眸微动,很快又轻撇了下嘴角:“我不喜欠人情。”
邵言忍不住道:“若臣做了亏心事,定然也会积极补救,好洗脱嫌疑。”
姬雍看他一眼:“昨日要不是我出手,她只怕就没命了。”
邵言微微语塞,姬雍说的其实在理,说沈鹿溪为了洗脱嫌疑赶去救人还有可能,但为了洗脱嫌疑赔上一条命,那也没必要啊,何况如今也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沈鹿溪向张贵妃通传姬雍要去驯马之事。
只不过他心里仍信不过此人,坚持道:“殿下……若她为了取信于您,才这般做戏,这也并非没有可能啊。”
做戏……姬雍抬了抬眼,淡道:“孤自有主张。”
邵言听姬雍改了称呼,脸色一白,知道自己方才说话有些咄咄逼人,他知道姬雍素来不喜欢旁人做他的主,也不敢再劝,白着脸退下了。
姬雍推开窗,老远就看见沈鹿溪在院子里,挺着吃撑的肚子晒太阳。
他瞧着瞧着,唇角不觉挑了挑,又不知想到什么,神色转瞬淡了下来。
…………
沈鹿溪难得进宫一趟,刚好她之前在宫里的几个哥们又休假,她便趁着没事去联络联络感情。
她去的时候,几个哥们正在侍卫府分东西,有个叫李锦的小哥跟她关系最好,抬手招呼她:“豁,你来的正是时候。”他指了指床上的一堆东西:“清冬殿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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