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在那一瞬间,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经典耽美小说,最后泪光闪闪地哽咽道:“其实我爱慕太子已久,今儿就是因为嫉妒那秀女,这才做下错事。”
当然这也就是一说,沈鹿溪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见到太子,才能自证清白。
来人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沈鹿溪含着泪道:“我对太子情深无悔吗,做下这等丑事,都是为了引起太子的注意!你纵然要罚我,也得让我见太子最后一面,不然我哪怕是死,也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爱慕太子这件事!”
来人:“……”
太子府不好私下处决她,但要是真的把沈鹿溪送进宫里行刑,他当然知道沈鹿溪这是为了保命胡言乱语,但她万一在宫里行刑的时候胡乱嚷嚷,让自家太子头上多这么一桩莫须有的龙阳桃.色,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左右让太子见一眼沈鹿溪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欲对那秀女不轨的情形有眼睛的都瞧见了,想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来人显然是个能做主的,权衡了片刻,伸手把沈鹿溪单手拎起来,扔给身后的两个侍卫拖走。
…………
霜雪殿里,吴秀女正在对着太子姬雍嘤嘤哭诉。
在古代,女子被轻薄欺辱这种案子,吃亏的多是女子,就算那案子能判下来,女子也多会被认为失了清白。
不过吴秀女则不然,沈鹿溪刚碰着她,太子便过来了,再加上吴秀女额上和手腕上多了几处青紫伤痕,一副拼死反抗,捍卫清白的贞烈模样,倒多了几分楚楚之姿。她时间拿捏的正好,既没让沈鹿溪占去便宜,反让太子瞧见这一幕,说不准还会对她多几分怜意。
楚楚之姿的吴秀女跪坐在下手,呜咽对着上首的姬雍道:“……今日若非殿下来得及时,妾只能一死以全颜面了,妾当真没想到,沈侍卫他,他……”她哭的身子轻颤,简直要说不下去了。
她边哭边在心里暗恨,若非受到家里人的威逼,她也不愿拿自己名节出来害一个侍卫,事已至此,只能好生利用此事,化危机为转机,说不准还能就此承宠呢。
她递给姬雍一个惶惑柔弱的眼神,若是个体贴的,瞧见美人伤心至此,早该上前一把搂住,软语安慰了。
姬雍则不然,他坐的稳稳当当,心不在焉地把玩手里一串佛珠:“是挺巧的。”
时下虽然已经开始流行杌子椅子等物,但在宗室显贵中,还是遵守着魏晋那一套规矩,平常在家多是跪坐,不然便是失礼。这位太子显然是个例外,他不光坐一把胡椅,两条长腿还顺势交叠搭在案几上,不住晃着。
吴秀女听他这般说,眼眸颤了颤,弱声细气地问:“您,您打算如何处置沈侍卫?”
姬雍没开口,方才派去的人已经把沈鹿溪拎了上来。
姬雍凤眼扫了过去:“怎么带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