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何潇担心大哥安危,提出想增援辽州,却被太子否定了。
太子撂下一句话:“柳将军用兵如神,本宫相信辽州会转危为安的。”
可辽州的战火烧了一夜。
“父亲,让我带人去支援辽州城吧!求求您了!”十五岁的柳何潇跪在地上,少年气的脸上,满是焦急。
柳王爷声音微颤,道:“军令如山……若是你要带人出去,城门一开,敌人乘虚而入,这滨州怎么办!?”
柳何潇心急如焚:“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哥死吗!?”
柳王爷看着不远处的战火,面色怅然,道:“他自己决定出兵,便要自己负责到底。”
柳何潇面色一凛:“父亲……你怎能如此无情?”
柳王爷身子微颤一下,道:“我不仅是你们的父亲,我还是本战的主帅!我怎能因私废公?”
柳何潇仍然恳求道:“父亲……那你容我带几个好手出去,将大哥救出来,好不好?”
柳王爷默默闭上眼,道:“已经太迟了。”
柳何潇怔然看去,辽州城的狼烟已熄,城内燃起了东胡独有的惊天弹雾……那是东胡占领城池后,特别的宣告仪式。
柳何潇心中一凉,顿时这个人瘫了下去。
……
张栾见柳何潇面无血色,知道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不由得有些窃喜。
“柳何潇啊柳何潇,原来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啊……”他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道:“那时太子主战,想让柳何灏主动出击东胡,赢个胜仗给皇上瞧瞧,可你父亲不允。于是太子殿下便发了私函给柳何灏,让他务必主动出城开战,显我北朝国威。”
“可谁想到……太子殿下拿到的战报错了,东胡旁支不是几千人,而是足足五万人!所以柳何灏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
张栾饶有兴趣地看着柳何潇,道:“所以……就算你兄长是北朝双杰之一,享誉盛京又如何?还不是一条替死的狗!?”
柳何潇嘴角微绷,死死盯着张栾,道:“你有什么证据!?”
张栾笑了笑,道:“啧啧……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这些,居然还不信!?当时我父亲也在滨州,他亲眼看着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上将私函递出。对了,后来你父亲也知道了,但碍于太子的声誉,便没有声张,对外只道是一次寻常的战败。”
柳何潇面色肃然,眼眸通红,他一脸不可置信:“我父亲若是知道,怎么可能不为大哥讨个说法!?”
这些年来,柳何潇虽然气恼父亲当时不救大哥,却也能理解他的立场。
大哥死之后,柳何潇仿佛变了一个人。
在他心中,大哥一生兢兢业业,为国家,为朝廷奉献了一切,可最终又留下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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