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翰林打眼看去,夜色里,陆嘉言眉间几分醉意,袍袖衣摆在夜风中拂动,似要登仙而去。
徐翰林袖起手来,叹道:弟妹真个好福气。
福气吗?
陆睿望着街道上的阑珊灯火。
那她为何不再对我笑,不再扑进我的怀里?
夫妻之事,如人饮水。众人皆道她有福,唯她自己,冷暖自知。
回到家中,宁菲菲不在,陆睿都宿在内书房自己的地方。
丫鬟们上前想为他解衣裳,他挥挥手,让她们退下。
寝室中有铜镜,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镜中的红衣人。
侧过身看看,背过身看看,缓缓转回来,对着铜镜发呆。
许久,他把那铜镜扣下,再不看了。
探花郎红衣如仙又对妻子专情的名声很快传了出来。
小郡主只气得又摔了杯子:宁氏她凭什么!她凭什么!
她把心腹內侍召到跟前,叱他: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宁氏不痛快。快点,给我想出办法来!
內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而温蕙听到这名声,还是霍决亲自告诉她的。
陆翰林如今也踏实过日子,对宁氏十分好。他道,虽则宁氏在开封替他尽孝,他房中无人,也拒绝了如意娘。嗯,如意娘是如今京城最红的头牌,王孙公子为她一掷千金,也未必能得见一面。
如今天热了,帐中易出汗,他和温蕙常作水中戏。
白玉池大得可以凫水,十分能施展得开。霍决已经去定制了一张玉床,打算放在池边,夏日里最热的时候便能用了。
他跟温蕙说这话也是掐着时机,才于水中戏过一回,温蕙正贴在他胸口,浑身懒懒不想动的时候。
闻言,她只笑叹道:他呀
霍决扌无着她光滑的背,又道:如今京城人都道,若论穿红衣,当数陆探花。
温蕙问:不该是三叔吗?
别提他,他已经气死了。这些天大家都追着陆探花穿红衫,酒楼花楼里,常一片红。霍决道,小安已经叫内造处给他赶制黑色的飞鱼服了。
他道:也好,毕竟大男人一身红,怪轻佻的。
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要脸了,成日里小里小气的。
温蕙气笑,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霍决抽气,按住她:再用力些
温蕙如他所愿,反正他是个不怕疼的。
将他翻过来按住,让他上身趴在玉池岸上,略用力些,让他生让他死。
待消停了,两夫妻要安寝,又在枕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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