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顺道:那不如。
温蕙大体心中有数了:来。
两人拉开架势。
小安坐在廊下一条腿踩在廊凳上,等着看好戏。
康顺身高体壮,膂力过人,和小安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但温蕙这几日已经把自己掰过来了,不跟他硬碰硬。
小安瞅着温蕙这身法灵便,便喝彩。
他看出来了,温蕙被关在深宅大院里,不像他们可以相互切磋陪练,还能有这样的身手。她是真正天生的根骨。
最终康顺被温蕙反折了手臂,摁在了地上,吃了嘴泥。
小安乐不可支。
康顺有点不信,还想挣扎。但温蕙拿捏的都是关键位置,穴道摁着,血不流通,酸麻酸麻的,浑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康顺服气了:嫂嫂赢了。
三个人屋里坐下喝茶,温蕙问:你们两个的功夫,在外面又算怎么样呢?
康顺道:监察院有几个能打的,那是尖子了。除了那几个,哥哥之下,我数得着的。
他们是正经武人,刀头舔血,吃这口饭的。
他这么说,温蕙对自己的水平大体有了个了解。
还行。她道。
康顺小安都看得出来,她眉眼间舒展了许多。
终于到了会试放榜日。
榜下人山人海,不知道踩掉了几只鞋子。
平舟骑在刘稻的肩膀上,刘稻一个劲地催:找到没有?找到没有?
平舟眼睛盯着墙上的榜:别急,别急我找到了!找到了!
他使劲敲刘稻脑袋:快!回去禀告公子!快点!驾!
刘稻骂了声,顶着平舟,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往外冲,杀出了人群。
平舟跳下来,冲到了街旁的马车前,扒住了车窗:公子!公子!
车里传来陆睿的声音:如何?
会元!平舟兴奋地说,你中了会元!
他故意大声,引得周围的人看过来,议论纷纷。
陆睿却还平静。
上一科,他涂了名,又给了自己三年,便是为着今日。
走吧。他道,回去好好准备,还有殿试。
但会试取中的,非特殊情况,殿试都不会黜落。
所以可以这样说,陆睿不仅已经是进士,甚至可以直接说,他已经预定了一甲。
马车缓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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