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听得扶额:这个人这真是作死啊。
又问:那她夫家那边?
小安道:打听过了,她夫家已经给她出殡了。
所以陛下瞧瞧这个事,小安道, 我哥哥决定把我嫂子留下,陛下觉得有错吗?
若这样了还不留下她,赵烺道,那就不是我认识的连毅了。
小安又道:就是。陛下也觉得是吧。哎,陛下,我哥哥好不容易呢,陛下给点体面呗。
给了给了,诰命蟒袍都给了。赵烺道,赐婚他不要,说动静太大。
小安想了想:的确,我嫂子可能也不想动静太大。
赵烺是个对男女事十分细腻敏感的人,这一听就懂:还记着前头的那家?
小安磨了磨牙,试探问:陛下觉得,我要是让她没得可记挂,怎么样?
你别胡来。赵烺没好气地道,活人从来争不过死人。你这是帮倒忙。男女事你不懂,别瞎插手。
小安悻悻。
他如今的情人也都是男子,对于男女,的确是不大通的。
你不要胡乱插手给连毅捣乱。你不知道,那日连毅来跟我说这个事,居然笑了。赵烺还心有余悸,吓了我一大跳。
小安从宫里回家,霍决康顺都还在衙门没回来。听完了手下禀报了最近府里的各件事情,他去见了温蕙。
温蕙看到大红的飞鱼服,想起了那日下轿,廊柱后露出来的红衫衣角,原来是他。
她已经知道这个俊美风流的青年是谁了。
康顺也是,小安也是,都直接就到她院子里来了。
康顺倒也罢了,憨憨的。小安却是个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温蕙颇觉得不适了一下。但随即被小安唇上的唇脂提醒了他们都阉人。
因为算不得男人,所以没那么大的男女大防。想一想,他们是连皇帝的后宫都能自由出入的。
霍连毅的府邸里,似乎也不严格区分内院外院。毕竟,没有子嗣血脉混乱之忧。
温蕙想明白,这些人跟从前她打交道的人都不同,她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环境,得适应。
安小哥。她道,别来无恙?
小安眉开眼笑:嫂嫂还记得我?
温蕙点头:当年,除了四哥,记得比较清楚的就是你了。我还欠着你的钱呢。
小安哈哈大笑,摆手:如今是一家人了,没什么欠不欠的了。
他过去坐下,道:我去了开封,嫂嫂有什么要知道的,可以问我。
温蕙抬眸,问:我女儿可好。
陆大姑娘挺好的,活泼健康,我特意偷偷去看了她一眼才离开开封的。小安道,也不瞒嫂嫂,我们监察院在陆家放了眼线的。我已经交待了,每个月上报一次陆大姑娘的情况。若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就立即上报。用的是信鸽,几日功夫就能收到。这是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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