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她时便该退场。
没有自己的路可走。
主人家外出赴宴,无论男女, 随身伺候的人往往都会给主人准备一身备用的衣衫以防万一。
平舟得了指示,抱着包袱推门而入。
自家的公子撩开帐子出来,平舟伺候着他换了干净的衣裳。至于刚才帐子一撩之间泄出来的香艳和透过帐子隐约现出的人形,少年只低着头,不敢看。
日头已经老高了,赵公子也是刚起,刚好派了人过来问陆睿起了没。
陆睿洗漱过,过去跟他一起用了早饭。
赵公子得意:萦萦如何,不错吧?
原来叫萦萦。陆睿道:有些味道。
赵公子也喜欢陆睿,慷慨道:喜欢便送你了。
陆睿只笑笑,拒了。
赵公子问:莫非她伺候得不尽心?
陆睿道:灯下看,以为画中人,晨起看,不过俗世人。
赵公子啧道:就你挑。
陆睿懒懒道:外面偶尔就行了,何必带回家去。
咦。赵公子道,我祖母常赞弟妹,道是个贤惠温顺的女子。怎地竟是个母老虎吗?
陆睿扇子敲他:旁人妻子,休得胡说。
赵公子忙告罪。
行了,玩过这一场,该收心了。陆睿道,你们何时动身,梓年已经和我说好一起走,他要跟我去我岳家那边看看。
赵公子道:他跟你走也好,表哥忒爱乱跑,我娘唯恐他带坏了我。只你别叫他带歪了。
陆睿道:多走走,才有见识。我跟梓年认识之后,颇有所感,我们读书还是过于闭门造车。
赵公子道:瞧瞧瞧,已经被带歪了。这可不干我的事,又不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
陆睿用过饭,辞了赵公子,回家去了。
陆夫人这天一看见温蕙便知道温蕙晚上睡得不好。
看你那眼睛。她道,敷一下。
便叫丫头们往厨房去要煮鸡蛋。
温蕙有些赧然。
陆夫人根本不提陆睿,只与温蕙说些别的,一起逗璠璠。
但温蕙心不在焉。
陆夫人心里叹,只能道:去吧,他也该回来了。璠璠先在我这里玩。
温蕙便去了。
日头高起来的时候,陆睿回来了。
他换了身牙色的衫子,看起来特别干净。不是出门的那身,是备着的那身。温蕙亲手收拾的。
只她目光投过去,总觉得陆睿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说不出来,就是一种没有来由的感觉。
温蕙嗔道:怎地昨天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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