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死了!
陆睿不在乎:男人家,遮什么。
同窗们见到了,不过调笑一句难消美人恩罢了。跟他同班的, 三十多岁的也有,他算小的。基本都成亲了,没有谁大惊小怪。
温蕙忿忿。
陆睿似笑非笑:你若不在乎, 也可以不遮。
温蕙气死了,怎么可能不在乎啊,别人看你的眼光都是怪怪的,带着揶揄的笑。羞都羞死人了!
可为什么同样的事,只有女人觉得羞,男人都不觉得羞呢!
为什么啊!气人!
只陆睿这天又十分奇怪,竟不大与她亲近,好像有心远着似的。
温蕙莫名:你今天怎么了?
陆睿道:什么怎么了?
温蕙今天又没醉,怎么样也说不出来你怎么还不过来亲我这样的话,只能哼哼:没事。
可是抬眼看到陆睿一双眼,总好像是含着笑,总好像是什么都明白似的。
可气!
陆睿噙着笑,端起茶盏。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制力很好的人,哪知道昨晚竟有些失控。
想来这也是因为,温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原就合礼合法,心里面便松了这一根弦。
只离圆房的日子也没多久了,不管到时候岳母能不能过来,真现在便和她做下事来,到底难看。该忍还是得忍。
他也没想到这丫头平时看着天真可爱,真到那等时候,便露出一股天然的媚态。实是勾人。
以防万一,陆睿决定,还是暂时控制着和温蕙的距离吧。
每天数日子就是了。
只是但凡人与人相处,不管多么相得,总得有一些不能完全磨合的地方。毕竟世间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
何况两个来自完全不一样的家庭,接受不一样的熏陶,却凑在了一起,注定要一起走完下半辈子的人呢。
矛盾总会积累,迟早爆发。
陆夫人才思考如何磨磨温蕙的性子,让她更沉稳一些,没想到过了两天,温蕙便踩了她的底线。
这日陆睿让刘麦回来传话,平舟把话传进内院,告知温蕙陆睿受了同窗的邀,今日里不回家用饭了,温蕙便自己用了饭。
夏日里白天长,用完饭天都还亮着。平日里这个时间是小夫妻卿卿我我的时光,今日里陆睿不回来,温蕙便一个人。她消了会儿食,听见院子里有响动。原来是燕脂淘气呢,看温蕙那根白蜡杆子靠墙立着没收起来,拿起来耍,结果把自己绊倒了,裙子刮破了个口子,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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