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拜过天地, 认过高堂,合乎礼法。
他想带着她驶向哪里都可以。
只这旖旎偏被人不解风情地打断。
有人重重地咳嗽一声, 站在廊下,粗声粗气地说:天都黑了, 园子里蚊子多,少夫人要不然早点回去?
银线。
哦,银线!
陆睿也从醉意中惊醒, 被银线这硬邦邦的口气弄得哭笑不得,将温蕙搂在怀中, 稳了稳呼吸,道:知道了,等一会儿。
银线满面通红, 急匆匆地退到茶水房里去了。
旁的丫鬟取笑她:你胆子真大。
银线气得瞪眼睛:那不然怎么办!
总不能看着那两个就地圆房吧。
理智上知道银线做的对,可身体自有主张。温蕙被陆睿搂着怀里,攀着陆睿的脖子, 一点也不想放开。
陆睿酒量比她好,脑子比她清醒,轻轻拍拍她的背心,哄她:好了,回去了。
温蕙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大着胆子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她原不知道脖子这里也是可以被亲的,刚才陆睿啃她脖子,她才知道了。
陆睿的呼吸又重了一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低声道:别闹。
他啃她咬她揉她都不是闹,她就反咬一口就成了闹了?
温蕙不服气,学着他刚才对她做的,在他脖子上狠狠嘬了一口。
陆睿被反攻,被她这一口,浑身酥麻,狠狠揽住温蕙的腰,险些失了理智。
银线又出来看了一眼,好嘛,姑爷收敛了,姑娘蹬鼻子上脸了。不害臊!
银线重重地咳了一声。
惊了一对儿鸳鸯。
温蕙扑腾起来,衣摆松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腋下两根衣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陆睿解开了一条。怪不得银线要窜出来拦着呢。
她脸颊晕红,忙系衣带。酒意未散,手晃着,对衣带都对不齐。陆睿面不改色地帮她系好了衣带,又下了榻,提起她的鞋子帮她套在脚上,一抱,把她从凉榻上抱下来:还能不能走路?
当然能。温蕙道,我又没醉。
没醉你身体晃什么,银线无力吐槽。过去搀着了温蕙:我扶她,不叫她摔着。
陆睿不太放心,道:我送她吧。你们打灯笼。
说着,站到温蕙面前,屈膝蹲下去:上来。
银线高兴地扶着温蕙趴到了陆睿的背上。温蕙搂住陆睿的脖子,笑嘻嘻地。
陆睿出门通常不带丫鬟。丫鬟们便喊了平舟,平舟也提了灯笼。
银线梅香在前面,平舟跟在后面。陆睿背着温蕙走在中间。
他们没穿过园子,园子里的路设计得曲曲折折,且也不平整,虽有幽雅意境,现在他背着个人,大晚上的摔了可不是好事,便走了外围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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