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住温蕙的下颌,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低声问:蕙娘,我心里欢喜,你欢不欢喜?
这这这这这!他他他他他!陆嘉言是在轻薄她吗?
温蕙觉得身体都热起来了,口干舌燥,心脏怦怦跳得让人无法呼吸!
可是,可是,他是她拜了天地的夫君啊,这这,这算不得轻薄吧?
陆睿微微低下头。
少年看她的瞳眸中,有些什么跳动,让温蕙觉得害怕。
但她忽然顿住,抽了抽鼻子
你喝酒了?她拨开陆睿的手,质问。
她真是一遇到陆睿就变傻。他身上这么大的酒气,她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陆睿笑了。
从前温蕙觉得他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笑起来的时候能让人看得失神。可此时此刻,他穿着吉服笑起来,却没有从前那种云淡风轻、冰清玉润的感觉。
好像,很放肆。
就,怪怪的。让人莫名脸红心跳。
哪有新郎不喝酒的?傻瓜。陆睿的手今天是注定不能老实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捏住了温蕙的脸,揪一揪,再捅一捅。
温蕙:
温蕙终于明白了!这个人,他在撒酒疯啊!
真是的!他们读书人撒酒疯怎么这么斯文呢!
她爹撒酒疯就要去赤膊抡石锁。
她大哥撒酒疯就要爬墙上树。
她二哥撒酒疯就要去马厩里抱着马一起睡。
她三哥撒酒疯要打醉拳。
她娘撒酒疯,要把家里所有的男人都揍一顿。
陆睿这酒疯撒得太斯文,他说话的样子也看起来太正常,以至于温蕙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个人其实已经醉了。
但他那轻风流云一样随意、放肆的笑和奇怪的、让人情不自禁羞涩的眼神都有了解释他醉了嘛。
温蕙拨开了他的手,跺脚:我哥他们是不是灌你酒了?真是的!我让银线去说他们!银线!银边喊,她边向外去。
陆睿捉住她的手腕,对刚从槅扇帐幔外探了个脑袋进来的银线喝道:没事,出去!
陆睿于银线仿佛群山之巅高不可攀的雪莲花,银线颇有些怕他。且两个人的对话声音不小,尤其是温蕙嗓门大,银线都听到了,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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