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衍熟练地把一串烤出滋滋油脂声的羊肉串递给他，顺便问：“味道怎么样？”

来人毫不迟疑地：“好吃！”

“哦，那你觉得......”沈之衍又把另一串烤熟的羊肉串给他：

“这一串和那一串，哪个更好吃，有什么区别？”

“......”

这几个试图搭讪的人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老师留课后作业的情况，一时间嘴拙不知道怎么开口。有的人结结巴巴地好不容易回答出了一题，沈之衍：“那这个烤香肠呢？这个烤蘑菇呢？你还要吃么？吃点啥？”他眼里满是期待的星光。

来人：“......”

“不要急，你慢慢想。”沈之衍“体贴”地说：

“或者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味道的，甜味咸味辣味是多少，我可以给你烤一串专供版的啊。”多考验技术啊！

来人：“......”

他，他撤了。

一波波的人前赴后继地涌向沈之衍，又黯然失色地离开。他面前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肉眼可见的人流变动很大，这哪怕是哪个纺织厂的工人，都没变换得这么快的啊！

在他旁边见证了全程的助理小张叹息着摇着头，看着不远处又有几个人脸上带着兴奋忐忑表情的走了过来，感慨道：

“韭菜，真是割不完的啊。”

“不过，哥，你也不用亲自动手，烤串这种事情就......”他被沈之言冷酷而尖锐的眼神刺得慢慢息了声，乖巧地退到边上。

沈之言这才转回脑袋，这是他好不容易想到了练习技术的方法，要是被人抢走了，他非让人破产不可。

享受美食虽然美好，但作为一个厨师，他还是需要不断地用实践来丰富自己，本来想着只能自己给自己做，让系统打分也太寂寞了，没想到迪伦突然给他提了一个好建议。

沈之衍心道，该对迪伦更温柔点了。

人群之中，有个女孩深吸了口气，走向沈之衍。

“你好，我，要一串烤羊肉。”

沈之衍抬眼看了眼她，把一串烤羊肉递给她。

“这个烤羊肉，腥而不臊，肉质自然肥美，一看就是没有经过腌制的。也不需要特意加洋葱蒜末去味，加一点佐料就好了。”

“我，我还要一串！”女孩鼓起勇气说。

沈之衍勾了勾唇角，将另外一串刷了一层薄油后烤的羊肉串给她：“那这个跟刚才那串，你更喜欢哪个？”

女孩低头大嘴咬了一口，吧唧吧唧吞下去。

“我更喜欢这个，这个更脆更肥美一点，刚才那串比较能吃出羊肉的味道，这个偏向于羊油脂，有种小时候吃的油渣酥的味道。”

女孩见沈之衍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脸上一热，再一次鼓起勇气：“我还要一串烤青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