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攘见大太太心里不爽却是发作不得,便发声道:“蕙姨娘该自打嘴巴吧?我晴云表姐是什么身份?宰相府的嫡亲小姐,怎可去配那不入流的商户?”
蕙姨娘脸上一时挂不住,茹风雅不急不徐笑吟吟道:“二丫头嫁了人,性子还是如此急躁没有改变,我想蕙姨娘说的该是飞月。”
蕙姨娘急忙附和:“就是就是,我说的是飞月小姐。”
晴云松了口气,大太太冷冷瞪了蕙姨娘一眼。
蕙姨娘尴尬。
茹风雅打圆场道:“到底是蕙姨娘语焉不详,自打嘴巴就不必了,但是罚酒一杯就省不了了。”
于是,接下来的国公府家宴就成了女眷们斗酒的场所,真个是硝烟弥漫你来我往。
而皇宫内皇帝家的家宴同样的觥筹交错刀光剑影。
妃嫔们昔日里互看不顺眼此刻全部通过斗酒发泄踩踏。
八皇子自从西南回来便腻烦了这种酒场上的阿谀逢迎,甚觉索然无味。
他从酒席上起身,欲寻大皇子去。
那日梅宫一别,不知他心情怎样了。
因为知道了大皇子的秘密,八皇子难免要朝花畹畹的方向看来,不是为了看花畹畹,而是想瞅一瞅那个让大皇子情窦初开酩酊大醉的宫女。
可是,花畹畹身边竟然没有灵芝的身影。
或许,花畹畹不要她伺候,让她别处玩耍去了,八皇子想。
可是宴席上竟然也找不到大皇子的踪影,难道他又躲在哪个角落借酒浇愁么?
八皇子忽然见一向最爱凑热闹的自己的母妃此刻竟从宴席上站起了身,虚扶着宫女儿的手,讪讪地离了席。
这么早就退场,这不像是她母妃的做派呀。
八皇子走了上去:“母妃!”
一向胆大包天的梅妃娘娘此刻竟然吓了一大跳:“阿卓,你可吓死母妃了。”
蓟允卓开玩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母妃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胆子这般小了?”
蓟允卓的话令梅妃的脸色刷的一变,她道:“母妃能做什么亏心事,母妃不过是要去如厕、”
一旁的宫女也急忙替梅妃说道:“是的,娘娘让奴婢陪着她去如厕。”
蓟允卓看着眼前的梅妃,心里有些诧异。
有句话说得好,解释等于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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