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攘直翻白眼。
邓道印道:“我原也想不明白呢!你们国公府真金白银,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因为那一点点聘礼就下嫁女儿?现在我总算想明白了,原来你就是个破鞋,怪不得你们国公府要倒贴银子,让我娶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所以,安二小姐,你有什么好委屈的,真正遭算计的人是我!”
邓道印指着自己,血红着眼睛。
安念攘更加匪夷所思,道:“姓邓的,你说话怎么可以如此颠三倒四?一会儿说我国公府看中邓家聘礼,一会儿说我国公府倒贴银子下嫁女儿,你现在给我把话说清楚!”
邓道印一脸不忿:“好,老子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我邓家给的聘礼是不菲,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那聘礼钱也是出自你们安家,若不是安二小姐你事先送了万两银钱来,我邓家还真出不起这聘礼钱!”
安念攘一头雾水:“姓邓的,你真是撒谎不打草稿!我什么时候给你送过万两银钱让你娶我?老娘根本就不认识你!”
“安二小姐才是撒谎不打草稿吧?记得那一日在京郊,安二小姐可与本公子吵过一架呢!安二小姐辩才了得,忘性也了得呀!”
经邓道印这么一提醒,安念攘终于对眼前这张脸有了约摸的印象,的确与此人见过面还对过口,当时花畹畹也坐在马车上呢,眼前人的马冲撞了花畹畹的马车,还是自己下车给花畹畹出的头。
“安二小姐定是那日见过本公子之后,对本公子念念不忘,所以才会让人送了万两银钱来,要本公子到国公府提亲的吧?本公子直以为安二小姐深情,没想到安二小姐却是在利用本公子,将本公子当做冤大头!如果本公子知道你嫁给本公子之前就是个破鞋,莫说万两银钱,你就是给本公子一座金山,本公子也不会娶你!”
邓道印情绪激动处难免说了违心的话,若真有一座金山放他跟前,他莫说娶一个破鞋,就是跪舔安念攘臭脚丫子,他也是万死不辞的。
安念攘此刻脑子飞速转着,将邓道印话里提供的信息都过了一遍,大抵有些捋清楚了,令她震惊和生气的是,国公府竟然将她嫁给的是邓家而不是四皇子吗?
这叫她如何接受?
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姓邓的,你少信口胡诌,你言下之意是本小姐骗婚咯?真是天大的笑话!骗婚的是你们邓家,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娶来却是供邓家族长把玩,这件事若被我安家知道了,岂会与你们善罢甘休?”
邓道印也不是吃素的,才不会被安念攘吓到,他道:“你怎么好意思提这茬,本公子还没同你算账呢!你安念攘也配称什么黄花大闺女,你就是只破鞋!你竟然敢用不洁的身子玷污我们邓家的风俗,还造谣是本公子毁了你的清白,这笔账本公子绝对要和你好好算算!”
安念攘心想,如今自己是肉在砧板上,咬死了也不能改口。她腰杆子一挺,道:“姓邓的,什么证据证明我在嫁进邓家之前就是不洁的身子?我的身子就是被你给破的,你狗急跳墙也没用,是你,就是你!”
邓道印见安念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恨不打一处来,他一把抓住安念攘的手,道:“你这个贱女人,还敢睁眼说瞎话,你马上给我到族长跟前去将事情澄清清楚!不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你嫁给我之前就已经被人开过苞了!”
安念攘挣脱邓道印,冷笑道:“姓邓的,你以为本小姐那么好欺负吗?你要娶本小姐,坏了本小姐和四皇子的好事,本小姐就让你付出代价,让你知道一下本小姐的夫君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