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债主都在,把个刘香秀吓了个半死,更不敢出禅房半步。
若安念熙不作死挑事,倒也能两下里相安无事,度过一劫,偏生安念熙想起香草在此出家,在法事做了一半儿歇息的时候,竟特特寻了过来。
“请问惠泽师傅住在哪里?”
禅房外传来安念熙问路的声音,惠泽倒霉什么,刘香秀却激灵灵一凛。
惠泽不解道:“外头那位看起来与你有宿仇吗?你竟如此紧张?”
门外清晰有脚步声靠近,刘香秀本能躲到惠泽身后去,嘴里紧张道:“惠泽师傅,她是会进来吗?”
惠泽道:“你没听她正向人打听我的住处来着?自然是要进来的。”
刘香秀急了:“惠泽师傅,你可千万拦着她别让她进来……”
“那我可拦不住!她是国公府大小姐。是普济寺的贵客,莫说是我的禅房,就是我们住持的禅房,她想进也是没人能拦她的,且还要香茶伺候呢。”
刘香秀果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其他小尼姑的声音响起:“惠泽姐姐,安大小姐找您。”
惠泽只冷冷盯着门。并不做声。
那小尼姑便同安念熙说道:“安大小姐。惠泽师傅今儿向住持告过假了,说是身子不舒服,所以未能到前殿去替大小姐的法事出力……”
“身子不舒服告假?”安念熙冷笑。“是做贼心虚,躲起来不敢见我吧。”
安念熙说着便伸手推门。
门内,刘香秀已经吓得钻入一旁的衣柜内。
衣柜门合上的时候,安念熙领着樱雪走了进来。
惠泽用余光扫了衣柜一眼。心里暗骂刘香秀没出息,继而昂着头挺着腰。挑衅地看着安念熙。
安念熙带着鄙夷的目光将惠泽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一番,唇边一抹轻蔑的冷笑。
“剃光了三千烦恼丝,是不是就能忘记前尘过往的丑事啊?樱雪。改日,你也去勾搭个野男人,再出个家便又是清白之身了。”
“奴婢可不敢。”樱雪忙唯唯诺诺。
安念熙扑哧一笑。惺惺作态道:“也是,我的丫鬟都是安分守己的。怎么会耐不住寂寞去勾搭野男人呢?”
惠泽憋了一口气,道:“佛门圣地,施主左一句勾搭野男人,右一句勾搭野男人,就不怕亵渎了神明,遭到报应吗?”
安念熙呵呵一笑:“哟,这勾搭野男人的都不怕报应,我们这说说的反倒遭报应了,若真如此,菩萨还真不长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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