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点头:“药方上已经写明了,欲吐抑之勿吐,少顷当大吐。轻者但服七枚。非常神效。太后的病症属于重症,势必大吐,还请皇上不要过分担心。”
皇上怎么能不担心呢?可是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啊。这个少女神色笃定,似乎胜券在握,也只能相信她了。
皇太后服了花畹畹的药方,果真大吐特吐。
听着寝殿内传出皇太后呕吐和宫人们着急哭泣的声音,跪在外头的安念攘嘟哝道:“就凭她能治得好皇太后的病才怪!”
老太太横了安念攘一眼:“难道你想看着整个护国公府出事?”
“可是药方是出自花畹畹之手,祖母,是她陷害我!”
“是你鬼迷心窍,还牵累你姐姐和整个安府!”
“人家是想姐妹一场,让皇上也封赏姐姐。”安念攘不服气。
安念熙道:“你倒是姐妹情深,可是还请妹妹以后不要将这样的好事带上姐姐了,姐姐真是受宠若惊,眼下能不能度过这一劫,可全看花畹畹了……”
三人都充满忧虑地看向寝殿的方向。
夜半,皇太后终于吐出了几条黑虫,立时脑子不疼了,人也精神爽利了不少,喊着肚子饿。
花畹畹立即让宫人给皇太后送了吃的,又命宫人用烟草为燃料烧死了地上的几条黑虫,一时之间整个寝殿奇臭难闻。
太医们一旁纷纷捂鼻。
皇帝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治不好太后的病,还连这一点气味都受不了了?这些虫子可是在太后肚子里折腾了数月!”
龙颜大怒,太医们吓得急忙跪地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花畹畹道:“皇上息怒,其实怨不得众位太医,这些黑虫是蛊虫,太医们不是巫师,只是治疗肉体疾病,对于这些蛊毒技俩自然无法分辩。”
皇帝奇道:“你小小年纪,因何又能知道呢?”
“臣女在乡间长大,所谓高手在民间,臣女生活的村子常有人不小心中了蛊毒,也请巫师来作法驱毒,臣女耳濡目染,便能知晓一二,所以那日听祖父说起皇太后的病症,臣女便觉定是中了蛊毒,所以才拟了这个药方,只是没想到二小姐贪玩,才有了如今的波折。还请皇上看在皇太后已经无恙的份上能够饶恕安家老小,一切皆是臣女的失误。”
皇太后吃了点心有了力气,在宫人搀扶下,从床上坐起身道:“你救了哀家的命,皇上定会重重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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