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郎爹这么一听,也睡不下去了,起身坐着,道:“那你想要如何?”想起孙昊在他跟前叨叨的话,不由得道:“我听昊郎说过,那薛二郎很是不堪,既是他不守诺,倒不如带了灵娘离开,以后寻个好人家再嫁了。”
“放屁!”昊郎娘喝了一句,然后哼唧唧道:“你一介武夫懂个甚?这几日我冷眼旁观,那灵娘和静妹妹一个脾性,是个守规矩的人,便是带走了,也必定不肯再嫁。”
叹了口气,续道:“明日,你去把那个薛二郎给我找过来,我倒要问问他,当日说的话可算数。若是算数,那就把娶亲的日子给我结结实实地定下来,若是不算数了,哼!”
昊郎娘柳眉倒竖,哼道:“咱们立时带着灵娘离开薛家,便是灵娘不肯再嫁,咱们家里头多养个人又有何妨?”
第二日,忙碌的脚不沾地的薛二郎,便被唬着脸的昊郎爹给找到了。等着见着了昊郎娘,又是个板着脸满是不悦的。
薛二郎不知道哪里惹了这两位不快,作了揖,讪讪地笑道:“可是仆役们狡诈奸猾,慢待了伯父伯母?”
昊郎娘便冷笑:“仆役们倒是乖顺得很,可惜二郎你,却是个狡诈奸猾的。”
薛二郎便陪笑道:“伯母这话何解啊?”
昊郎娘愈发冷笑连连,道:“何解?今个儿我倒要问问你,你这小子,却有几个岳母?”
薛二郎忙道:“自然只有一个了。”
昊郎娘凤眼一眯,笑问:“却是谁?”
薛二郎忙道:“自是已然故去的顾家大奶奶。”
昊郎娘立时“呸”了一声,道:“我且问你,那你府里头来的那个二奶奶,她娘亲你倒是叫什么?”
薛二郎此时才是明白,今日这两位铁着脸兴师问罪是为何故,道:“两位长辈只管放心,灵娘是我自幼便订婚的未婚妻室,如今更是我心尖子上的人,我便是委屈了哪个,也不舍得委屈了她。只是如今外头生意忙得厉害,只等着这阵子忙碌完,我便寻个黄道吉日,必定请一个有分量的媒人,将这旧时的婚事,给过了明路。”
面色陡然黯淡,想起凄惨丧命的父母双亲,薛二郎不由得哽咽道:“只是我身处热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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