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生无子?,郑氏一脉兴存全在郑氏阿文。
她看见了某一日,一位女孩儿受到宅院中的一位奴仆怂恿,在她们的帮助下,逃出了庄子?,然后被一伙人绑起来沉入了河底,过了片刻,那位女孩儿却从河底爬了起来,双眼无神像是失了神智,蹒跚地走进了村庄,被村民所救,病了大半月才好。
她还看见一位老翁死了一次又一次,在这世道生生世世,心不?灭,身却死。
郑文的眼睛开始恢复明亮,可头却开始因?为大量不?属于她的记忆而疼了起来,她想要说一句话,可是却说不?出。
那位老翁走到了郑文的前方,手慢慢地抚摸着郑文的头顶,像是在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温和,拿出了一条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白色布条覆在郑文的眼上?。
说了一句:“孩子?,闭上?眼就不?疼了。”
郑文眨了眨眼,感觉眼睛上?蒙了一层白纱,冰冰凉凉的,所有的刺痛霎时消失,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晰,可是一层白纱却并没有遮住她的视线,她依旧能清楚地看见老翁的面容。
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她姓郑名文,非这个时代的人,在她不?太清晰的记忆中,一位面容模糊的妇人好像对她说过在她年?幼时大病一场,被一位术士所救,而这位老翁便是在郑文大病的那一年?救过她的游方术士。
这位老翁明显并非她以为的寻常游医。
老翁手持拐杖,面带温和的笑容,“小娘子?可想起了一些事情?”
郑文听?到老翁的这句话后看向?远方连绵不?绝的大山,在朦胧的夜色下,就像不?可攀登的屏障,坐在树下沉默不?言。
她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脑海中其他的记忆依旧模糊,可她闭上?眼时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风中带来的血气,郑源他们的喊叫声,手中青铜剑上?黏腻的血液,还有阿苓在死去?前的那双明亮眼睛,与小七分别时最后一面对方眼中的不?安。
一切就像发生在昨日一般,而如今已过去?不?知多少?时间,所有的一切都被埋葬,她仿佛被时间遗忘一样?,永远地活在了过去?。
老翁坐在了郑文的旁边,一老一少?同时看着远处的山野被夜色笼罩。
这片山川无疑是很美的,却总是命运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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