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几从场边缘走近,笑道:“女公子的马术越来越娴熟了。”
有?奴仆拿着温热的湿巾过来,郑文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手上?的污渍,向外侧的休息地走去?,那里有?一个才搭起来的小棚子,案桌上?摆有?将浆饮,郑文倒了一大陶碗,咕噜一下几口就没了,顿时感觉身上?的汗都凉了不?少,浑身都舒坦下来。
阿苓还在场上?跑马射箭,十箭八中,毕竟是在马上?,移动之下射箭并不?容易。
田几看了一会儿就吹了一个口哨,疾跑中的马匹的速度顿时放慢了下来,阿苓驾着马跑了过来,在奴仆的帮助下下了马。
郑文道:“阿苓,过来休息一会儿再去?练剑。”阿苓年纪毕竟还小,长时间骑马很可能?造成两腿畸形生长,郑文安排了对方?骑马的时间每天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其余的时间基本?都跟着她一起练剑和射箭。
“女公子。”阿苓笑着跑过来,看了眼田几后老老实实地站在郑文面前,不?过怎样,田几也算是她们二?人的先生,两人待田几也一向有?礼,也许是在田几的教导下学习了箭术,特别是阿苓对田几有?一种尊敬感和崇拜,每次看见?田几浑身都带着对待先生的拘谨感。看来不?管在什么时代,学生一向怕老师,或者说是敬畏老师,更别提在这个时代,先生与学生的关系仅低于亲父和君权。
之后郑文又拉着阿苓在练武场中练剑,一开始的时候她拿剑与田几对打时都是砍来砍去?的,这完全?是反射性动作,后来在田几的指导下她练了很久的剑法基本?招,才在对打中学会了使用刺来对敌。
剑是用来刺得,刀才是用砍的。
在练了差不?多的时候,她和阿苓两个人开始对打,不?过她虽是大上?阿苓几岁,但由于阿苓天生力气?大,郑文很少能?胜过阿苓,每次青铜剑相击打时传来的震荡感都让她虎口处发疼。不?过因为她身体某方?面的关系,总是能?快速适应,不?过一周她基本?已经习惯了各种震荡和摔打。
也许是因为加大的训练量,郑文总算在夜间能?卸下心防,安心地入睡。
不?过在深夜大约丑时的时候,郑文突然惊醒,兀地睁开了眼睛。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从远方?传来,不?过因为距离隔得太远,听的也不?是很清楚。郑文快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也没有?披件衣服,半趴在地面上?手掌和耳廓贴在夯实的地面上?。
是马蹄声,而且她判断出马匹数量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