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眼睁睁看着姜老太太把姜宜凝带走了。
小战|士没办法,一边找人去给韩子越报信,一边追上去跟着姜宜凝和姜老太太往前走。
姜宜凝正好想跟人多说话,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就一边走,一边跟身边的小战|士闲聊。
“小同志你贵姓啊?”
“免贵姓刘,我叫刘长锁。”
姜宜凝朝他笑了笑,“原来是刘同志,你多大了?当兵多久了?”
“五年了。”刘长锁伸出一个巴掌比划了一下,“我参军那年是十一岁,今年十六岁!”
姜宜凝同情地看着他:“怎么十一岁就参军了?你的爸爸妈妈……”
“我是孤儿,从小就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一直给我们村子里的大户放牛。一次他家的牛被蜜蜂蜇了一下,他们就拿皮鞭往死里打我……我受不了,半夜跑了出去,投了部|队……”刘长锁愤怒地回忆。
“……可是你到底年纪小啊……”姜宜凝的思维没有马上转变过来,还是很难接受十一岁的孩子当兵。
不过刘长锁却很激动地说:“我喜欢当兵!在我老家,他们不把我当人!可是跟着我们部|队,我还能每天学识字!”
姜宜凝:“……”
姜宜凝真的不了解这些情况。
她对这个时代的认识,完全来自祖姑奶奶跟她的那些日常唠叨叙述,还有为了跟祖姑奶奶交流,她找了这个时代的一些历史书随便看了一下。
没有深究,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就像雾里看花,虽然熟悉,但总隔了一层。
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她也大致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文盲占绝大多数。
因为识字的成本太高,一般的普通人家根本供不起一个读书人。
可是这支从艰难困苦中走出来的部|队,却能给普通士兵扫盲,教他们识字。
真是很了不起。
姜宜凝一边听,一边感叹,然后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到韩连长身上。
她得多了解一下那个韩连长,才能想办法让他不再怀疑她。
这个时代,如果一下子就被扣上“特|务”的帽子,那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因此她在东拉西扯半天之后,才若无其事试探着问:“……你们是从北方下来的,可怎么韩连长是本地人?”
松海市可是在南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