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感觉。
想想也是,政治场面上的勾心斗角是最多的,能识破这点小儿科也不奇怪。
顿了顿,他还是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
莫涵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只要是夏夏想要的,我都会给。”
阮夏出了急诊室第一眼便看见了莫涵,他把她推进病房里抱到病床上。
他给她掖好被角,坐到床边,把她手握在掌心,轻柔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阮夏抽出手,垂下眼睛淡道:“我没事。”
莫涵:“你以后想要什么直接和我说,别伤害自己,我不会再逼你了。”
他手摸上阮夏的腹部,“夏夏,你安心跟我,我会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的。”
阮夏眼里闪过锋利的锋芒,“你是在用我的孩子逼我吗?”
莫涵:“我不是逼你,我是想对你好,上辈子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他跪到地上,“夏夏,你上辈子经历过的,我现在都尝过了,我能还清了吗?”
他掏出腰间的配枪放到阮夏的手里,把她的手摁上扳机,枪头对着自己的腿,“你要是还不满意,再给我来一枪。”
“我把腿还给你,你把心还给我,好不好?”
阮夏松手,枪支从手里跌落到地上,道:“迟了,我已经爱上瑾哥哥了,收不回来了。”
莫涵重新坐到床上,奶油黄的灯光在阮夏栗色的发丝蹁跹。
他想起来,上一世他们订婚那晚,她穿一件雪白的高低礼服,如墨的长发披在纤细的腰肢,圆圆的杏眼里盛满星河一样璀璨的亮光。
她修长的手指勾起一缕发丝在手中,看着自己说:“涵哥哥,我好爱你好爱你,长发绾君心,这一头长发都是为你留的,我无数次幻想,每天清晨醒来,你坐在镜子旁为我绾发。”
她肩下了一缕发丝,又剪了他一戳头发结在一起埋在那片梅林下面。
她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许愿。
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她皎洁的脸庞,那时候,她漂亮的像误入凡尘的精灵。
他手陇上阮夏栗色的发丝,“如果你真的爱他,你怎么没有为他蓄起长发,一起结发?”
“我还记得,你为我结发的样子。”
阮夏抬眼看向他,“你想多了,瑾哥哥不是你的替身,他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我只是不愿意把对你做过的事再放到他的身上,那是一种对他的亵渎,侮辱。”
“你要是真的爱我,你就放我回去吧?这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瑾哥哥,没有事业,我每天只能跟井底的青蛙一样,看着头顶的一方小天空,我真的一点都不快乐。”
莫涵声音忧伤,“对不起,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