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脸一白。
于果这个资深闺蜜,十分清楚阮夏的做派,及时递上钱包。
阮夏两指夹过来,十分优雅高贵的打开,拿出一沓钱,“轮不到你来施舍我,我打赏服务员的消费也不止这点。”
“你。”
许娇被噎的脸通红。
阮夏见她不接,手朝空中一挥,人民币纷纷扬扬落下来。
阮夏扬长而去。
莫涵看着阮夏的背影直到店门外。
于果捧着肚子,笑的人都要站不住了,她表示自己笑饿了,更有食欲。
这里馆子多,选择也方便,四人利索的换到楼下一家火锅店。
阮夏仍然点了一锅清汤。
旁边锅里弥漫的肉味,顺着烟雾飘过来,阮夏心里轻微犯恶心,手盖在鼻尖,尽量隔绝。
陆医生注意到她的反常,问:“阮小姐不舒服?”
于果和秦天都看过来。
阮夏,“没有啊,就是不太饿,我去下洗手间。”
阮夏在洗手间慢悠悠补了装,拖了很长时间才出去。
转过长长的回廊,陆医生半倚在商场栏杆扶手。
“阮小姐,曲舍林还在吃吗?”
“不用这么见外,你可以随果果叫我夏夏。”阮夏看向他,“你放心,我真的没事的。”
陆医生,“纠结于过去,自我憎恨,虽然没有抑郁症那么可怕,但这种感觉并不舒服,为什么不试着相信心里医生呢?”
阮夏有一丝意外,“你看出来了?你们这些心里医生,眼睛也太毒了。”
陆医生:“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主要是你刚刚和那两人对峙的时候表现的太明显,平常看不出来。”
“人活着,轻松一点不好吗?做什么这么让自己活的这么累?”
阮夏从口袋里掏出烟,“要来一支吗?”
“好。”陆医生接过。
阮夏点燃,吸了两口,靠在栏杆,俯身,看向空旷的商场,“其实已经在看心理医生了。”
陆医生眼里有一丝笑意,“你觉得自己的前半生一塌糊涂,爱过这种人是你的人生污点,你后悔,觉得这是你自己眼瞎,是你该受的是吗?。”
“但其实,这种自我折磨并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让自己活的不轻松。”
阮夏:“其实道理都懂,白天会好好的,就是晚上控制不住。有人陪着,分散精力没那么容易想到。一个人的时候容易想起来,会有一股愤怒,恶心卡在胸腔里,吞不下,吐不出。我是不是很矫情?还很弱?”
陆医生,“你觉得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不值得为外人道,所以,一刀切了过去,你喜欢这种坚强,或者说你想要这种坚强。”
“但是,你一旦有一丝做不到,就归结于自己太弱了,你不允许自己弱,所以,反复厌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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