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兄弟,朋友,没有任何人看好他们。
连最简单的领证都办不了。
他闷闷往前走,决定,以最快的速度和风头接洽上。
按照原本的计划,等这个短视频用户的规模,影响力再壮大一些,那就是他挑投资公司,他自然可以提更多对自己有利的条件。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
他非常讨厌这种事事被人摁住喉咙的感觉。
忽然感觉到身边一空,一回头,许娇站在一家商店橱窗前,眼睛放着亮晶晶的光,一下也舍不得移开。
白的像雪一样的真丝婚纱,鱼尾长长铺散开来,轻盈的材质让它有很灵动的轻盈感,低调的手工浮雕又增添了朦胧,梦幻的感觉。
可以想象,穿在身上,是怎样的漂亮。
莫涵脑子里有一副画面一闪而过,眼睛暗了一下,又挥去,问:“喜欢这件?那我们办婚礼的时候,你就穿这件吧。”
许娇移开眼睛,毫不在意的说:“不喜欢,我瞧着和某宝上两百块钱的也差不多。”
她羞涩的握住他手,“结婚吗,最重要的是新郎,跟穿什么有什么关系呢?”
莫涵心头涌上一股愧疚,手摸上她脸,“委屈你了,阿娇,我一定要和你结婚。”
他拨通了白粟的电话。
*
“真要结婚?”
莫家别墅,白粟坐在落地窗前地毯上,垂眸,手执一把银丝小剪,煎下一截花杆,淡淡反问。
“是,你阻止不了我。”
莫涵冷着脸,坚定的说。
许娇和他并肩而立。
白粟比着黑种草的大小,漫不经心选了一枝洋牡丹点缀其间,她似乎颇为满意,理了理花叶,放下剪刀,把花放到桌上,站起身,拿出两份文件,走到沙发,优雅坐下。
“这是我让律师拟的两份婚前协议,”她掀起眼皮看向许娇,“你过来签了她。”
许娇愣住。
莫涵率先拿过来看,扫到底,沉声道:“这协议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婚前财产不算就罢了,怎么婚后的收入也不能算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白粟深谙谈判不在别人战场上扯皮的道理,她转头看向许娇,“你看上的不是阿涵这个人吗?那你还在意这个?”
唇角是优雅的笑,眼里却是看透她的讥讽,不屑,厌恶。
许娇心里刺了刺,只做看不出,笑着摇头,“我可以签,只要阿姨你愿意接受我,我不在意这个。”
“不行,我不同意。这样对她不公平。”莫涵坚定。
白粟指着许娇,“她来闹婚礼,我为了她的胡闹,赔了夏夏一间公司,损失了至少五千万,你赔了所有的股份,她什么都没付出,这账又怎么算?公平?”
莫涵咬了咬唇,“这钱我认,以后我还。”
白粟嗤笑一声,“传闻,国学大师林语堂在婚礼上撕了结婚证书,和妻子廖翠凤说:‘婚书只有在离婚的时候才用的到。我们用不到,所以要把它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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