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容珺果然如他所言,被张妈妈苦口婆心地劝了将近半个小时:“公子,不是老奴要说您,可是公主如今有孕还不足三个月,您就算再如何不能忍,也不能、也不能这么折腾人。居然一夜足足叫了四、五次水,这、这要是公主腹里的小皇孙有个万一该如何是好!”
张妈妈是容珺母亲的陪嫁丫鬟,又是从小跟着他到江南,对他无微不至,茹苦含辛的拉拔着他长大的,容珺一向尊敬她。
如今被她这般唠叨,也只能暂且受下。
最后还是云娆过意不去,上前制止了张妈妈,容珺才得以解救。
“公主,您不能太宠驸马,您这样他会得寸进尺的。”没想到离去前,张妈妈又开口,“要不如,三个月前,你们暂且先分房吧?”
容珺:“……”
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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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娆与容珺双双重活一世,有些事虽然不一样了,有些事却依旧无可避免的发生。
就在陆君平顺利完成册封储君大典,迎娶温澜清为太子妃不久,边关却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
加急战报依旧是在夜深人静时传入京,五公府的大门府邸半夜被人敲响,云笙来到外间,大声禀报:“将军,边关告急,皇上派陈公公亲自过来接您进宫了,请您赶紧整装更衣!”
云娆原本睡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听见云笙的话,浑身血都凉了。
她记得自己被逼着投井的那日也是这样的,她原本窝在容珺怀中睡着,深夜时忽然有人急敲国公府大门,容珺连跟她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宫里的人带走了。
容珺也记得此事,这一件,他却是不管云笙催促,先将她揽进怀中,低头轻啄她的眉眼,温声哄道:“娆儿,我待会儿就让人准备马车,离京期间,你便住相府,如此我才能安心上前线。”
这一世她早就不是他身边的小通房,就算待在自己府邸也不会出事,她并不担心自己,她只担心他。
“你如今再不能提战戟,上了战场该如何是好?”云娆六神无主,甚至忍不住紧紧抱住他,任性地低泣道:“我也要跟你去。”
容珺哭笑不得:“别担心,如今我虽杠不起战戟,却仍提得起刀剑,你好好在相府养胎,我尽量在孩子出生前──”
云娆突然泪眼汪汪的捂住他的嘴:“别说,不吉利。”
容珺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想在离京前将人哄好,云笙的声音却再次响起,他有些崩溃的大吼:“将军求求了,这可是急召啊!您若再不出来,陈公公就要当您抗旨了!”
云娆虽然担心害怕极了,却也知道这件事由不得她任性。
容珺很快就换上一身利落常服,离府前,他却又忍不住回头,将云娆拽进怀中,低头给了她一个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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