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里的奴仆不是宫里出来的,就是温府的人,个个嘴巴严实,丝毫不敢乱嚼舌根,外边的权贵及京城百姓就不一样了。
不过云娆如今已是正经公主,这驸马爷还是话题中的容珺本人,压根儿不算什么大事。
就是所有人都好奇,这小报上的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荣国公府这一日可说门庭若市,不少人登门拜访长公主与荣国公,旁敲侧击是否真有此事。
云娆与容珺也在第一时间赶到相府。
一到相府,就见到陆君平的座驾停在大门不远处。
云娆心头一紧,下马车时有些慌乱,险些摔了下去,好在容珺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住。
“娆儿还是不信我?”容珺索性将人打横抱走,眉眼间尽是无奈。
原本伸手准备搀扶云娆的春兰春菊垂首偷笑。
云娆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气急败坏的嗔道:“你的肩!”
钟院判都说得好好养伤,可他从来不放在心上。
云娆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容珺笑了下,这次倒是不再任性,依言乖乖将人放下来。
“你如今身子无比娇贵,再急也要从容不迫,切莫因而伤了自己。”
他一边说,一边牵起她的手,带着她慢慢踏进相府。
幼时母亲怀着妹妹在他面前没了的事,早就成了容珺的心魔,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有多害怕。
今日之事,乍看之下对云娆没有什么影响,容珺却还记得二十年前一开始也是这样的。
起初以为,不过是件举手之劳,助人之事,不承想,那只是诱人踏入陷阱的开端。
两人刚踏进大厅,便见陆君平匆忙来到容珺面前。
“子玉。”陆君平面色凝重,全然不似素日里的玩世不恭,“我已经派人去调查究竟是何人故意败坏五妹及温家的名声,只是当务之急,还是需要荣国公府那边极力否认。”
只要荣国公与长公主拒不承认就没事。
这件事,陆君平知,容珺也知,放出消息的人定然也清楚,最重要的是,此人不选在云娆大婚前放出消息,偏偏在她成亲之后才放出来?
是因为之前没能说服长公主,现在说服了吗?
容珺微微颔首,用眼神意示他稍安勿躁,先是来到温斯年面前请安,才又回头看向陆君平。
他沉吟片刻,笑容温和:“此事,长公主若是认了,那无疑是在打皇上的脸,她素来谨慎,最是重视容子扬,为了他的前程,绝不会胡涂行事。”
“不过,”容珺话锋一转,唇边笑意如春,“流言越是传得人尽皆知,越要是有人跳出来搧风点火,将此事闹大才好。”
“什么?”云娆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