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珺生得俊美绝伦,还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无论任何款式及颜色的衣裳都能完美驾驭。
如今一身大红喜服更是将他修长挺拔的身姿线条完全勾勒出来,风采绝伦,贵气凛然,就连骨子里那股雍容深沉的气度,亦在喜服的衬托下,发挥到极致。
跟在两人后头的陪嫁宫婢,纷纷红着脸低下头,听见公主娇滴滴又充满羞意的催促声音,更是纷纷掩嘴低笑。
好不容易来到喜房,云娆终于如愿被放到床榻,没想到,刚坐定,眼前的男人随之俯下|身来,凑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微哑:“公主要臣快,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话外之意就是:我快不快,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
喜房内可不止他们两人,容珺话虽说得极轻,可是、可是他就不怕被旁人听去了吗?
云娆脸颊“腾”地烧红起来,不敢置信地瞪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羞涩春意。
好在喜娘什么场面都见过,见怪不怪,很快就笑盈盈道:“吉时已到,请驸马挑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容珺直起劲腰,接过春兰递过来的金秤杆,不疾不徐地挑起喜帕。
烛火熠熠映得少女白皙无暇的肌肤,更显白里透红,犹若一朵盛开的海棠,娇艳动人。
云娆心跳如雷,容珺却是往后退开一步,屈膝行礼:“臣容珺,参见公主。”
她怔了下,恼怒地咬着嘴唇,眉眼含羞带嗔:“如今都拜完天地了,还行什么君臣之礼?”
喜娘笑道:“公主与驸马虽然今后便是夫妻,可君臣到底有别,您就别怪驸马了。”
可她不喜欢这样。
云娆低下头去,红唇不满地微微嘟起:“我说不许行礼就不许行礼,快起来。”
喜娘又是一笑:“公主如此疼惜驸马,乃驸马福气。”
容珺这才徐徐起身。
喜榻上全是红枣,花生,桂圆,栗子,硌人得很,云娆不自在地动了下。
好在公主不必像寻常新娘人一样,得饿着肚子待在喜房内,直到新郎吃完酒席,需与驸马一同出席宴席,接受众人祝福。
主座上除了她与容珺之外,便是温贵妃与七皇子,今日前来祝贺的宾客,更是绝大部份都为温岑两家的人。
云娆穿着喜服的模样实在太美,钟钰上前敬酒时,忍不住红着脸道:“阿娆要是能每天都穿着喜服就好了,活脱脱就是从天上下凡的小仙子。”
钟钰对她的称赞向来夸张,云娆虽然早就习惯,但在众人面前听到她的话,仍是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太羞耻了。
阿钰怎么就都不会害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