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平同情的看了容珺一眼。
兄弟,这件事怨不得旁人,全是当初你自己作来的。
云娆啼笑皆非的看着平阳公主,一时间亦不知要如何解释。
当初温贵妃虽然告诉三公主云娆才是岑太傅的亲生女儿,却没有说云娆之前发生的种种,是以三公主并不清楚她与容珺的过往,也不能怪她对容珺抱有成见。
容珺如今虚弱至极,不止脸色苍白如纸,面颊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潮,显然还在发着烧。云娆方才见他就连睡着时,犹一副痛苦难耐的模样,心里本就不舍,如今哪里舍得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她抿了抿唇,心想陆君平早就知道她和容珺的事,此时对三公主全盘托出她与容珺的关系,亦不是不可。
容珺却忽地低声道:“三公主教训的是,不过皇上金口既开,即便他再如何疼爱您,亦万不容质疑,马车并非议事之处,当心隔墙有耳。”
三公主微微怔了下,随即冷哼一声,扭过头,再不说话。
云娆也听懂了弦外之音,再次回到榻边,端起离开行宫前,钟院判事先叫人备好的汤药喂他。
她还记得一口一口喝会更苦,犹豫了下,将药碗整个凑到他嘴边:“自己拿着,一口气喝光。”
他看着她,无声的笑着:“臣不怕苦。”
云娆奶凶奶凶的瞪他一眼:“也不知前几日是谁在喊药太苦。”
容珺眼中笑意灼灼,带着满满的宠溺。
他不着痕迹的抬眸扫视,见三公主还偏着头暗自生气,陆君平则非常识趣的闭眼假寐,才又收回目光,含笑看她。
容珺抬手,轻摸了下她的脸颊:“有你在啊。”
就不苦了。
男人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暧|昧的笑意,云娆耳根瞬间就红了起来。
马车内又不是只剩他们两人了,他怎么敢说这种话,还摸她!
云娆俏脸一片红,含羞待嗔的瞪他一眼,顺道张嘴在他掌心狠狠咬上一口。
容珺眸色微暗,微微欺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公主,臣难受。”
他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之人,云娆也清楚他在床|笫之间是什么德性,什么孟浪之语都敢说。
两人曾经身心契合,她自然不会单纯到听不出他的话外之意,听见这话,昔日记忆骤然在脑中炸开来,凝霜般的面颊一片羞红。
云娆红着脸,佯作愠怒道:“难受就快就把药喝了!”
容珺大拇指揉了下她烫红的耳垂,不再逗她,敛起轻挑笑意,乖乖地喝药。
陆君平没想到自己都闭上眼,什么都不看了,居然还能被迫塞了一碗狗粮。
他突然无比想念起温澜清,心中又是愤恨又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