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珺并不知道陆君平心中忧愁,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有足足七天没见过云娆,如今思念得不得了,就只求她能出来给自己看上一眼。
他真的就只想看一眼就好,只要一眼,就足已满足。
可不知道云娆是不是出门了,容珺足足在树上刻了近半个时辰,居然都没能见到那抹日思夜想的娇影。
陆君平虽然好几次想扭头就走,但他又担心容珺会像上次一样,失控的冲进相府,只能窝在马车上的冰盆旁等他。
半个时辰后,容珺回来了,面上却没有半点笑,浑身又是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气息。
一回来就缩在马车角落自闭。
陆君平觉得自己肯定前世欠了容珺什么,否则怎么这辈子就摊上这么个一言难尽的好兄弟。
“要不明天再来?明天我……”陆君平想了下,“明天我上相府,替你看她是否安好?”
容珺忽然抬眸,微微笑着:“不如文若现在就上门,替我送礼。”
陆君平:“……”艹!
容珺:“你也能藉此见上温二姑娘一面。”
陆君平也好多天没见到温澜清了,思念得紧,很快就和容珺站到同一阵线:“好!”
云娆假死前,曾绣了荷包给容珺,容珺当时就已经想好如何回礼。
他打算将母亲留下的双鱼玉佩送给她。
这是一对成双的玉佩,两枚玉佩分别雕成弯曲着身子的小鱼,外观酷似弯月。
小鱼雕刻精细,巧色精妙,一个向左弯,一个向右弯,合在一块时,严丝合缝,犹如满月。
不论是前世或是现在,京城势力都盘根错节,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对于云娆,他向来不敢有任何冒险,知道自己表现得越是在意,她越是多一分危险。
前世他也曾送过这个玉佩给小姑娘,尽管当时他并没有告诉她,那枚玉佩其实是他亡母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但是他记得很清楚,小丫头当时收到时开心极了。
甚至难得大胆的踮起脚尖,主动攀抱住他,害羞却又大胆地亲着他的下巴。
小姑娘弯弯的双眼里全是又娇又甜的笑,那一晚,乖得不得了,呜咽着低低的喊着公子。
他俯身亲着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低笑:“娆儿又喊错了。”
小姑娘眸色迷离的看着他,似浸了水雾一般的双眸,满是依赖和害羞,仿佛他就是整个世界。
白皙似雪的肌肤透着羞怯的胭脂色,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叫夫君。”
他曾纠正过许多次,她始终不敢喊。
那一日,她却乖得不得了,他让喊什么,她就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