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吃冻奶酪前,他忽然说:“刚才我在街上遇到岑姑娘。”
话题来得猝不及防,云娆心底像被冷风吹过,还来不及陷入难过的情绪,他又继续说起来事情的龙去脉,就如那日离开琳琅阁那般,将所有事、所有话全都掰开揉碎说给她听。
像怕她误会,怕她胡思乱想。
云娆睁开眼,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他刚好舀起一勺冻奶酪,送到她嘴前:“吃。”
男人的笑容带着一种蛊惑,像羽毛般轻轻挠过她的心尖。
她鬼使神差地张嘴,吞进了去。冰冰凉凉的甜味从舌尖化开,一路甜到了心头,泛遍四肢百骸。
午膳过后,云娆亲自将容珺送出国公府大门,亲眼目送他离府。
男人误以为小姑娘这是在撒娇,对他依依不舍,眼里全是满足与愉悦,临走前,将人拉过来亲上一口时,还尝得到她嘴里冻奶酪的冰甜滋味。
殊不知,小姑娘一回到飞羽苑,就跟连翘和茯苓说,要午睡,不用人伺候,让人全退了出去。
她还要找卖身契。
云娆不知道容珺将卖身契收在哪,只能轻手轻脚,一个柜子,一个柜子慢慢地找。
没想到一整个下午都没找着。
难道没放在寝间,收在书房里了?
当晚,容珺难得没有回府,只差云笙回来说,他今日要暂宿七皇子府上。
这对云娆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更衣沐浴后,她又随便寻了理由,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再次翻箱倒柜地找起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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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已时刚过,清云楼三楼雅间一大早就被人全都包下。
陆君平懒懒地甩开手中折扇,掩住口鼻,困倦的打了个大呵欠。
昨日容珺突然登门,说要睡他那,结果一整晚都没睡,在他的院子里又是练剑又是吹笛,陆君平本就浅眠,硬是被逼着一夜无眠。
下半夜,他终于忍不住跑出去跟容珺痛快地打上一架。
没想到容珺越打越来劲,逼得他不得不认真迎战。
“你下次心情不好,能不能自己随便找间客栈住算了?”陆君平睨了眼面前径自添酒的男人。
容珺笑了声:“我没有心情不好。”
“……”呵呵。
陆君平颔首,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你说说,一晚没睡,又是练剑又是吹笛所为何事?”
容珺笑着摇了摇头,捏着酒杯一饮而尽。
陆君平收起折扇,狠狠往掌心一拍,俊美的脸庞因为一夜没睡,双眼布满血丝,看着有些狰狞:“那你再说,一大早就拉着我来清云楼包层喝酒,又是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