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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万俟府后,两人在街上闲逛,下雨天也没什么?小贩,折瑶在犹豫要不要直接去折府看看。
原主虽然已经去了,可在家乡身体还是表现得颇为近乡情怯,许是原主灵魂的残留所引起的,搞得折瑶心里也怪怪的。
原主的大伯名叫折青柏,是个屡次落地一直没考上功名的穷酸秀才,原主的爹是折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发家之后,原主爹的兄弟姐妹们就总是来家里打秋风,其中就数折青柏一家占便宜最多。
然而家产被占,这却绝对不是只有一家所为,否则全让折青柏占了,其他人又怎么会乐意。
不过想来折青柏就算是接手了原主家的生意,八成也是做不好的,一来人品着实太差,二来他们根本没有一丝经商的经验,这日子过得只怕也挺糟心。
越朝尉撑着油纸伞,陪着折瑶在宁州城内转圈,他很有耐心,没有催促折瑶,只是适当的给出一些可行的意见。
“大师兄,你说我还必要回去看一眼吗。”折瑶抬起头看他,眉间满是纠结。
越朝尉伸手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又顺势向上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陪你。”
折瑶顿时感觉心口涨涨的,也不踌躇了,点头说:“那咱们去折府一看。顺便,将宅子拿回来吧。”终归是原主的东西,必须要拿回。
折府中,折青柏又喝了个烂醉回来,折大夫人嫌弃的指着他怒骂,而后气冲冲离开了侧厢房,不准家中的下人伺候他更衣洗漱。
她早就习惯了自家夫君的窝囊样,翻着账本一个劲儿地愁着大儿成亲的彩礼之事。
尽管从那个死去的二弟身上拿到了好些银子,还占了本该属于侄女的院子,但折大郎的婚事依旧很曲折,好不容易定下来了,却因为家中窘迫凑不起彩礼即将告吹。
折大夫人急得头发都白了,正心里烦着呢,就听见有人来通报:“夫人,有一位自称是侄小姐的姑娘想要求见。”
“不见不见,哪来的什么?侄小姐!”折大夫人心头窝火,想到折瑶临走前那阴暗的眼神,心里更加烦躁了,朝外头喊道:“那死丫头早就死在外头了,以后不管是谁这么?说,都不要送到我面前来了,直接打发便是!”
“是。”
虽说是折府,但其实就是个两进两出的小院子,里面的动静以折瑶如今灵敏的五感能轻易听到。
折瑶眉毛一扬,扭头对上越朝尉看过来的目光,知道他也是听到了,当即委屈巴巴地说道:“大师兄,他们欺人太甚,我们闯进去吧?”
越朝尉目光沉稳地看向折府大门,狠狠一伸腿,一脚将大门踹了个稀巴烂,牵着折瑶的手面不改色地直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