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之所以对赵雪飞颇多微词,秦道川则愈发看不上她,正是因为她不懂得这个道理。若她再冥顽不灵,那她就并非忠源的良配。
可毕竟是成了亲,分家另过的儿子,做父母的怎能一味地去说教讨他不喜欢。故而才事事都会转到他那,都是一肚子牵念惹出来的。
其实也是秦道川与若舒的性格使然。秦道川一向喜欢以退为进,只要不逾越他的底线,凡事能让则让。若舒则一向都是能少操心最好不过,自娴筠的事后,更喜欢让儿女们自己去定夺。
若是忠源仍在北郡,恐怕他们夫妻二人还不会这样操心,但他现在成了一国之君,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牵扯着无数人的福祉,更牵连着与国公府相关的所有人。
“看开些,儿孙自有儿孙福,也许下个月,一切又圆满了呢?”秦道川自欺欺人道。
若舒扫了他一眼,并未接话。
为避人耳目,长公主带着盛瑎和婉茹天刚蒙蒙亮,就入了宫。
哪知入后宫的大门,就看到长长的甬道尽头,婉华扶着太妃巴巴地站在那里。长公主再也没忍住,放下原本牵着婉茹的手,回头招呼盛瑎护好妹妹,就一路狂奔而去。
等到了太妃的面前,早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太妃也早已无法言语,张开双臂,将长公主拥入怀中,两人尽情地释放着心中埋藏数年的思念之情。
婉华从盛瑎手里接过婉茹,蹲下问她,“还记得长姐么?”
婉茹一面懵懂,盛瑎取笑道:“你这不是白问么?你来京时,她还未出生呢?”
婉华白了他一眼,“我的书信可从未断过,母亲一定是给她念了的,她哪能一点都不晓得。”
盛瑎说道:“那你再问她。”
婉华不服气,又问了句,婉茹这次却乖巧地点了点头。
婉华下巴朝着盛瑎扬了扬,得意地抱起婉茹,“知道你们要来,长姐提前做了好多好吃的,待会就可以吃到了。”
太妃这时松开长公主,看向婉茹和盛瑎,“是外祖母不好,竟忘了你们一定未吃早饭。赶紧回宫吧。”
饭桌上,太妃看着盛瑎和婉茹,“可惜盛珪只听够了他的名声,却没得机会见上一面。”
长公主说道:“这算什么名声,好勇斗狠的,徒惹是非罢了。”
太妃说道:“哪能一概而论。难道旁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要一味忍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