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客栈,赵雪飞又坐在他房中等他,依旧是一见面就问:“如何了?”
忠源原本就心思不定,只回了句,“应当没救了吧。”
赵雪飞奇怪地‘嗯?’了一声,见忠源径直去了屏风后面洗漱,接着问道:“你说清楚些。”
忠源在屏风后边洗漱边回道:“郡府已然失守。”
赵雪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道:“皇上回京城了?”
忠源说道:“尚不清楚,没敢问。”
“‘宁王’这是得了哪里相助,怎么能守住这么大片的地盘?”赵雪飞独自坐在圆桌旁,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这打江山啊,不在人多,而在心齐。”忠源却在屏风后回了句。
“说得也是,南郡无论哪次出兵,都是如何来便如何去,只闻吆喝声。”赵雪飞顺口接道。
“就在城外,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忠源问道。
赵雪飞回道:“这几日我听说了,皇上带来的半数禁军和东郡的半数皆死在城外,唯独南郡全身而退。”
忠源对赵雪飞的知情毫不意外,这种刺激的事,城里的百姓自然口口相传。“北郡若是出兵,当如何?”
屏风外的赵雪飞被忠源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弄愣了神,这位什么时候也对这种事感兴趣了?但奇怪归奇怪,口中仍旧老实答道:“若‘宁王’的兵真的如百姓口中所说那样神勇异常,北郡不必战了。”
忠源对赵雪飞的坦白也十分意外,停顿了一会,才重新开口说道:“郡守知情么?”
赵雪飞说道:“也许知,也许不知。毕竟这种事,哪个会到处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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