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思索之后,做出了决定。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哑口站在了那里,半晌才说道:“皇上,若臣走了,皇上的安危谁人相顾?”
杜郁文忍不住撇了撇嘴。皇上倒是有些欣慰,说道:“朕尚能自顾,只待爱卿解了西郡之危,对方自会撤去。”
南郡厢军王指挥使明白自己在此,也终会向禁军一般,成了杜郁文的炮灰,便不再言语,接旨后即吩咐队伍开拔。
忠源得了信,朝着盛琰和白景天欣然一笑,“大事已成一半。”
“首领,让我们去西郡迎战吧?”白景天说道。
“也好,这里应无什么新奇的了,不如景天去寻你的父母,盛琰去寻你四叔,好好战上一场。”忠源说道。这些日子观战所燃起的热血无处释放,两个小子怕是会另寻他径,不如遂了他俩的意。
坏消息总是传得极快,不过数日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回了京城。祝丞相毕竟年长,这些日子又诸事不顺,听到消息后就喷了口血,人事不知。
禁军的亲眷刚遭受失去亲人的打击,后又得到尸体皆被‘宁王’烧毁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哪里经受得住。这些年但凡有些家底的,都想尽办法将男丁送至禁军,俸?高不说,差事也极好办,寻常走在街面上,是何等的神气。如今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结果,虽然尸体不能归来,但魂魄却需安葬,一时间满城缟素。
若舒得知留在禁军中的暗卫皆顺利脱逃,松了口气。为此她还不得不亲口告诉秦道川此事,秦道川当时的表情十分微妙,最后说了句,“你吩咐他们,对战之时,脖颈上围上白巾,事后速速撤去。”
若舒不得不多解释了一句,“都是杜若远那时留在禁军中的,他们家眷皆在京中,又愿意留任。我们也不好勉强不是。”
秦道川嗯了一声,并不想多问。
其实若舒还有一事未与他说,这些人已打算想办法留在杜郁文身边,也好引导他莫要一条道走到黑。
但现在消息传来,若舒仍旧有些难以接受,终于明白秦道川要求他们脖颈系白巾的原因,并非为了互不相伤,而是为了能让他们保命。
“没想到,秦家军竟有这样的战力?”若舒说道。
秦道川扫了她一眼,“这世上唯有你会轻看于我。”
“将军为何要冤枉人?”若舒说道,语气还十分的委屈。
秦道川轻笑一声,又叹了口气,“我原本还有些担忧,我不在北地数年,他们究竟如何?现在看来,所有人皆未令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