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琰站起身,说道:“母亲,你若一意孤行害了婉珍,孩儿在此立誓,此生绝不取妻。”说完拔腿就走,任慧容在身后如何出言拦阻都未曾回头。
慧容忍不住扶案大哭,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可丈夫不体恤,儿子也不体谅,婆婆又是那样的态度。都说自己嫁得好,这算哪门子嫁得好。
若舒在慧容走后,看着桌面上宫中的贴子,突然轻笑了一声,“按捺不住了么?可惜我一向不应战,那是爷们该做的事。”
秦道川明着只有忠淇带去的五千人,忠源带去的两千人,可若舒知道,能直面西郡的兵马不退反进,肯定不止于此,看来北地的秦家军暗地里也是参与了的。
一切真如秦道川事先所料,东郡的厢军指挥使与郡守尽弃前嫌,选择了明哲保身,郡守更是担起了筹措粮草不及时的责任,毕竟东郡下半年雨水不断,收成确实不好。
北郡更甚,事到如今仍在争论由谁领兵,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架式拉得极足。更是摆明了若朝廷不先行下拨粮草,他们是无力出兵的。
秦道川也没有主动去招惹北郡,即便陈家镇其实离北郡也挺近,正因为如此,才让一切都显得十分莫测。
祝丞相站在版图前,扫了一眼口沫横飞的幕僚,与他信誓旦旦直言是秦道川所为,他倒是更愿意相信是东郡和北郡在联手闹事,图的无非是日前短缺的军饷。
可是这种事只可意会不可明言,短缺的军饷都被他填了原城火烧失粮的空缺。原本想着等冬至过后,赋税充足再行填补,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急不可耐。
原先当郡守的时候,对朝廷这种粗放的管理十分受用。如今轮到自己掌权,却对这种管辖方式极为不止。
虽然根子要算在不知死了多少辈的先帝身上,当初立国之时,就是这样封赏的。可如今看来,极为不妥。一个个皆各自为政,拿的时候嘴张得宽,缴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能诉苦。
第508章 善后
‘宁王’这事一闹,顺天府尹发了愁,自己要不要继续发难,祝丞相一直未再表态,就连早前与自己深谋的幕僚也没了空,这些扣押在京中的外来人士,也不能一直扣押下去啊,日子久了自己如何下台?
衙头适时出现,“大人,画舫之事已经查明,是几位公子常租的画舫,船主一向是交了船,时间到了再去领船,其他的一概不知。”
府尹一听,说道:“谁租的?应该能指任吧?”
衙头回道:“大人,船主说每次租船都不是同一人,他也未太在意。几位公子向来大方,从来是先给银子,他得了钱后,未仔细去认人。”
府尹踱步不止,“少来这套,跟他画个人像,若再阳奉阴违,以同犯论处。”
衙头拱手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船主被强逼了来,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惹上这事,画舫在京中是不能出租了,只得贱卖去外地,可画舫仍旧被顺天府扣押着,自己若不好好哄着他们,日后如何得回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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