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了口气,“你有选择么?”
皇上说道:“孩儿还是觉得不参与的好,毕竟一个是我至亲,一个是我姻亲,伤了谁都不好。”
太后愣愣地看着他,良久失笑不已,“你现在竟敷衍到这种程度,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外祖父失了势,你能得什么好?”
皇上说道:“是啊,若外祖父失了势,孩儿能得什么好?”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最后失声道:“是你所为?!”
皇上却站起身来,“母亲,你的心,竟已偏成这样了么?我若是皇上,你天经地义是太后,我若不是皇上,你还会是太后么?”说完长叹了口气,淡然说了句,“孩儿回御书房读书了。”
太后望着皇上远去的背影,呆坐了良久。
发脾气归发脾气,冷静下来的祝丞相,在当天就下发了辟谣的诏书,通告全境,不信谣不传谣,所有檄书皆要上交官府,私藏者以谋逆论处。
可惜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况且世人皆是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再加之当初太子便被传了无数种死法,最后不还是明晃晃出现在了顺天府的大堂之上。
最后说得没有新鲜词,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位仍旧在世的宁王到底打算以何种方式现身?
国公府前院书房中,若舒也看完了檄书,说道:“你这檄书也太敷衍了些,莫不是久不读诗书,荒废了?”
秦道川说道:“太过出彩,难免让人怀疑。毕竟有这等文笔之人,可是能数着人头的。”
“他若辟谣,你当如何?”若舒问道。
“忠源的兴致,反正不伤大雅,由他一回。议定好的日子,照常起事。”秦道川说道。
“到时候想,不如干脆占了北地和北郡,若能再占了东郡,就可与他们分庭抗礼,再不受这闲气。”若舒说道。
秦道川笑道:“最好是能将青州打下来,夫人的家当便算是保住了。”
若舒又说道:“可转念一想,到时忠澜必定要反,若是白家不肯,他岂不会难为。毕竟西蜀和西郡皆在他们手里。”
“没承想,夫人竟也懂得兵法。”秦道川说道。
“这算哪门子兵法?你若是能让西南那边也同你一起反了,才算是本事。”若舒说道。
秦道川接道:“如今就算是东郡我们都未必打得下来,北郡就算是占了,那些人不会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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