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源看了眼离他不远的水壶,又抬头看了看上面,上面的人已经离开,只露出透着天光的气口。
忠源说道:“你舌头使点劲,将棉布堆出来就行。”
用屁股挪了几步,靠近了水壶,却发愁如何去喝,用嘴去叼吧,壶嘴极浅,肯定是叼不住的,咬住别的地方,自己又喝不了水。
叹了口气,看着上面的气口,笃定上面是有意为之。
挪回赵大小姐旁边,背朝着她,双手勾了勾,示意她低头。
赵大小姐会意,努力着将自己的头靠近了他的手,忠源的手指谨慎地试探着,最后用手指夹住棉布,一扯,赵大小姐的嘴就脱了困。
喘了好一阵,才开口问道:“你是如何被他们抓住的?”
忠源心说,如何被抓?自然是想充好汉,反倒将自己赔了进来。但男子的颜面让他难以出口,于是轻描淡写的说道:“我雪夜赶路,失手被擒了。”
赵大小姐说道:“这伙贼人,十分精明,手段了得。只是出现得非常突然,也十分蹊跷。”
忠源问道:“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赵大小姐说道:“什么都没说,除了每日送一餐饭食下来。”
忠源问道:“饭食?都有什么?”
赵大小姐说道:“冷馒头和热水,吃完就又将我嘴给堵上。”
忠源问道:“今日送了吗?”
赵大小姐说道:“刚刚天亮。”
一个晚上,卢乾他们都没找到自己,看来这里离被绑的地方不近。
外面静悄悄的,连走路的声音都听不到,更听不到马匹的声音,看来也不是他们落脚的地方。
不知卢乾他们收没收到勒索银两的信件。若是忠漓收到了,该不会心急地冒着风雪出来寻找自己吧?要是因此犯了旧疾,那自己岂不是罪莫大焉。
坐在那里,想着若是父亲遇到这样的事会如何应对?母亲呢?又会如何应对?
这个地洞足有两人高,四周光滑无比,就算自己手腿能自如活动,让赵大小姐踩在自己肩上,她也出不去,除非上面有人拉她。
顶棚虽厚,但都是细小的枯枝和杂草,根本不能受力。
唉,还是太莽撞了,若是自己与赵大小姐堵口的棉布没拿下来,他们就不得不派人下来,那时再伺机捉住,就能要协上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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