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容贴心地将秦道川的情况说与了若舒听,“公公似病全好了,气色也好了,看来这位许大夫还真是位神医。”
若舒喝着她的晚餐,最近实在不敢多吃,因为腰似乎粗了些,骑多了马又腰疼,只好减了吃食,多用些药羹,免得伤了气血。
这样也正好挡了尴尬,不然不接话确实不妥。
见她三人衣着朴素,刚想开口,生生忍住了,事出必有因,她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慧容又说道:“年前入宫,如今是由贤妃主事,特意问起婆婆,我一心急,就说婆婆身体不适,故而未进宫,还望婆婆莫要怪我,说了这不妥当的话。”
若舒说道:“以往都是这样说,你没说错。”
慧容又问道:“婆婆与贤妃相识么?她言语间似乎很想见你。”
若舒愣了一下,说道:“应该不相识,许是国公府太过出名,任谁都想看看我吧。”
慧容想起婆婆的惊天所为,觉得也有些道理,便止住了这个话题,又说了些府里的琐事,才带着儿女告退。
晚间秦道川没来,若舒有些疲累,照例饮了安神汤就睡下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慢悠悠洗漱后,又用了早餐,也打定了主意,前去书房见秦道川,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秦道川刚病发的时候,若舒确实被惊住了。再之后许芫桐带着他离开,自己也派了暗卫去寻过。
可是所有的忧心和不安,都随着秦道川的痊愈归来而消散,现在心里只有对他的不爽,装神弄鬼的,也不知想做什么?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过份。
谁知去了书房,门前的侍卫说将军不再里面,若舒碰了钉子,转身离开,打算先回右院。
虽然是新年,府里却死气沉沉,全无新年的气象。更觉得还是青州好,浓浓的年味,走哪都有人问新年好。
路上遇到秦西,见过礼后,对她说道:“将军在荷塘边的凉亭里。”
若舒差点没问,大冬天的,待在那里做什么?喝西北风么?
脚却不由之主地朝着那里走去。
地上有雪,若舒虽走的慢,仍是一步一滑,要是以前,秦道川听到动静,早就回头,前来扶她。
这次却没有,若舒不相信他听不到自己的脚步声。
秦道川确实听到了,就在若舒刚迈上荷塘的小路,他就听到也看到了她浅灰色的斗篷,不知道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穿素色的衣衫,这么多年来,她一惯是穿浅浅的,明亮的颜色,尤其喜欢各种温暖的色彩,不是浅紫就是浅红,就算是藕荷色,也带了桃红,衬得白玉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分外诱人。
她还是这样穿,不用猜也是因为那个小子。秦道川一想到这些,心中就有些憋闷,于是就不愿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