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后,两个人关系回暖,大家看在眼里,却都没点破,忠湛这个人太过一本正经,没人想弄巧成拙。
若舒的眼光落到了后山上,因为走得人少,依旧覆有白雪,新种的树还看不出生死,劫后余生的树也被冬日的风雪洗刷干净,要想看出格局,恐怕得两三年以后。
秦道川见若舒身后依旧没站人,坐在那里,不吃不喝,忍不住说道:“夫人从极奢到极简,变化也太大了些。我见你中午便没吃什么,不饿么?”
若舒眼光依旧留在后山,“免得老是叫错名字,大家尴尬。”语气淡然,算是解释。
秦道川明白原因,只是没想到她心结如此之深。转念一想,若换成他,恐怕也会一样。
又因此想起一事,“夫人前次相助的金子,铸成了一个金元宝,一直放在莫城,我一时半会也不会再去,就这么运回来,又怕太过显眼,夫人可有什么好办法?”
声音不大不小,被忠湛听见了,忍住没有回头,心里却波澜起伏,原来当初捉弄希吉尔的是真金子,还是母亲所有。又一次感到憋闷,默默叹了口气。
慧容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端了茶给他,“世子可是累了?”
忠湛摇了摇头,却因为她这一打岔清醒了,重新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虽说那个要买命钱的死了,但保不齐还有不怕死的,你若觉得安全,就先放那吧,我也不等着用。”若舒轻描淡写地说道。
160斤的黄金,母亲就这样全不当回事,父亲居然也不是太在意,可见两人的身家。既如此,母亲当初为何要绑娴筠呢?忠湛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迷雾重重,更觉伤心。
若舒好奇地问秦道川:“为何要铸成一整个元宝?”
秦道川解释道:“不甘心给他,玩了个花招。”
“秦东怎么样了?兰芷没了,这种消息也断了。”若舒接着说道。
“仅能自理,再想拿刀骑马,却是不可能了。”秦道川说道。
若舒没有接话,秦道川却接着说道:“我想为盛琰挑几个侍卫,打算就从他们四个的儿子里选。”
因为提到盛琰,忠湛和慧容都在了意,转头看向秦道川。
“夫人若有合适的,也可以送来竞选。”秦道川看着若舒,意有所指地说道。
若舒忽略了忠湛和慧容异样的眼神,推辞道:“又不是选婢女,等婉珍要的时候,我再去找。”
秦道川明显有些失望,却没再挑明。
忠湛见自己居然误会母亲有私兵,不由得为自己的草木皆兵失笑。慧容见他看着球场,边笑边摇头,不禁问道:“谁出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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