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小姐却摇着头说道:“你还不明白我的话吗?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忠澜问道:“为何不可能?”
白大小姐吐了口气,耐下心来说道:“我的孩子不能有个出身商贾的父亲,将来何以服众,何以承继祖业。”
忠澜笑叹了一声,问道:“那白大小姐为何要选中在下?”
白大小姐却转过身不理他。
忠澜却越说心里越明白,说道:“你怀有身孕,我不与你计较,但我心意已决,非你不娶。”
白大小姐忍不住站起身来,望着他说道:“我是不会嫁给商贾的。”
忠澜却说道:“那就是说,若我不是商贾,你便同意嫁给我?”
白大小姐刚想开口,又狐疑地望着他,重新打量着他,终于开口道:“我也不会外嫁。”
忠澜终于停顿了一下,望着她,渐渐笑意渐深,似下定决心般,说道:“不就是招赘吗?我答应便是。”
白大小姐也终于意识到,问道:“你到底是谁?”
忠澜依旧笑意浓浓地望着她,说道:“我说过,我姓秦,家在京城,有许多兄弟姐妹。”
白大小姐更加狐疑地望着他,问道:“那你又说你出身商贾。”
忠澜笑意不变,说道:“我母亲出身商贾,故而我也算半个商贾。”
白大小姐扫了他一眼,说道:“就知道你没半句真话,所谓无商不奸,果不其然。”说完,就打算离开。
忠澜也不拦她,在她后面笑着说道:“夫人慢些,小心身子。”
使女见白大小姐气呼呼地上了岸,远远望了望还在那里嬉皮笑脸的忠澜,说道:“小姐,莫如我杀了他们,以绝后患。”
白大小姐却说道:“你忘了,若这次是个女儿,还需要他的。”
使女却嘟哝道:“换个人就是了。”
白大小姐转身对她怒目而视,使女赶忙低下了头。
当日下午,一直在城外休养的白大小姐,得到父亲送来的信,看完后骂道:“这个无赖,真去向父亲求亲了。”说完,急忙要柳香备轿。
赶回府里后,见到正堂中,父亲正与忠澜相对而坐,畅谈甚欢。见了她,笑着说道:“女儿,真没想到,我们白家与国公府的姻缘竟应在了你俩的身上。”
白大小姐听了国公府三个字,盯着忠澜,眼神颇为不善。
忠澜望着身着宽松斗篷的白大小姐,站起身来,向她郑重地施了一礼,说道:“秦忠澜久仰白大小姐芳名,那日终于得见,夙夜难寐,故而前来求娶,因孤身在外,备礼不多,望小姐海涵一二,待忠澜禀过父母,定备了厚礼前来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