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却说道:“不须高看,你本就很出色。”
杜若远轻笑着说道:“那玖柒敬东家一杯,东家就以茶代酒。”
若舒举起茶杯,却看着他杯中的酒说道:“这是会馆的青荷酒?”
杜若远嗯了一声。
若舒放下茶杯,说道:“与我倒一杯,这酒淡,我应该可以喝上一杯。”
杜若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酒杯为她斟满,口中却说道:“茶堪酒满,东家莫要一次喝完了。”
若舒点点头,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入口微涩,没有莱州陈酿甘甜,好入口。”
杜若远轻笑道:“东家是识酒之人。”
若舒的接话却偏得有些远,问道:“夫人还没喜讯么?”
杜若远见她又旧事重提,辩解道:“东家,今日常爷府上有喜,别说这话。”
若舒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会犯忌讳,但是保守一点总没错,便没再提。
杜若远暗暗松了口气,夹了菜到她碗里,说道:“这道鱼做得不错,东家尝尝。”
若舒却还是忍不住说道:“你上次说若娴已经生子,你倒是早点拿个主意,我是个俗人,不懂风雅,子嗣传承在我看来无比重要。”
杜若远用余光扫了扫她,嗯了一声。
这时常爷过来敬酒,大家又说说笑笑,再没机会说起这事。
也不知是客人不愿走,还是主家有意留客,若舒他们吃了晚饭才各自归家。
跨进厢房,就见秦道川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若舒只斜了他一眼,就沐浴去了。
夏茵为她烘头发的时候,兰芷端了醒酒汤进来,若舒说了句,“不用,我只喝一杯青荷酒。”
兰芷接道:“只一杯么,那为何身上那么重的酒气?”
若舒说道:“满桌的酒鬼,从中午喝到晚上,能没有酒味么?”
兰芷见她言语间毫无酒意,便端着醒酒汤退了出去。
头发烘干后,夏茵又为她洗去了手上和脚上敷着的泥膏,才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若舒依旧扫了眼秦道川,刚想着要不要叫醒他,就见他下了软榻,脱了外衫,直接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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