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卢三爷回信,说一切顺利,几乎没有存货的掌柜不同意的,愿意代卖的掌柜也有许多,货物往往供不应求。镖行也如往常繁忙起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大赞东家英明。
若舒也松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这乱局还要多久才能平息,这权宜之计也不能长久。再一想到这七皇子也太不给力了,如此好的时局竟不会利用,别人闹得生龙活虎,声势浩大,他却偃旗息鼓,似乎娶了吐蕃公主之后就心态平安,如今动静竟然没有以前的大。
没等几天,出了件事,右相的庶子青州厢军指挥史贺有为在与北郡诸王的交战中身亡,一起战死的还有好几位都有名有姓有地位,皆与朝中有千思万缕的关系。
刀割在自己身上才会痛,一时间,朝堂之上声讨静王的呼声空前的强大。皇上见朝臣们终于齐心,豪情大发,也发了一篇檄文,将静王及其同党描绘成叛逆的贼子,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为一己之私,悍然发动战争,令生灵涂炭,百姓们流离失所。朝廷感念其为先皇子嗣,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希望其迷途知返,回头是岸。然其倒行逆施,死不悔改,故朝廷不再姑息,决心将静王等叛逆之徒绞杀殆尽,还东方大陆以太平,还百姓安居乐业。
命东方大陆所有未参战的厢军就近集结,兵分两路,一路围剿西郡,一路围剿北郡。靠近这两个地方的边防驻军也要派军参与,违令者斩,通敌者诛九族。
消息传来,若舒心想秦道川又要烦恼了,也不知这回他还会不会忍。
想谁遇谁,这句古话真是说得一点没错。
没几天秦道川便回来了,却是悄无声息,依旧没惊动任何人。
若舒这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边有动静,以为是兰芷在为她盖被子,便没理会,直到秦道川轻轻将她搂在怀里。
两个人都吓了一跳,若舒睁开眼就看见秦道川满脸的意外,接着就是晦涩不明的神态。若舒用力推他,秦道川却不敢用劲,只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轻声说道:“别生气,我们慢慢说。”
若舒转身不想理他,秦道川轻轻靠了过来,说道:“我写了多少信,你回一封不回一封的,怎么提都不提此事?”
若舒没好气地说道:“气都被你气死了,还提什么提?”
秦道川苦笑着说道:“真真也是太巧了,我在家里待了大半年都没有动静,怎么偏偏这回中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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