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可以忍住不出声的……”
“得了吧。”
谢虞刮了一下盛阑珊的鼻子,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都老夫老妻了谁还不知道谁——还好他没当初买的是独栋别墅,要是住大平层,再好的隔音都有可能被邻居投诉:
“小娇气包,你哪次不是受不住地哭得嗓子都哑了。”
一边哭一边还拼命往他怀里钻,结果就哭得更大声,欲拒还迎得让谢虞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完全就是恶性循环。
“我、我才没有呢!”
尽管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种话被拿到台面上说,还是让盛阑珊羞得整个人都快被点燃了,他也不缠着要亲亲了,而是气呼呼地拿起柔软蓬松的枕头往谢虞身上砸,后者一边躲一边还嫌小家伙不够羞耻似的继续逗道:
“以前回庄园的时候还知道忍忍,咬得我的肩膀上全是牙印,后来直接放飞自我了,你知不知道母亲上次满脸复杂地对我说,年轻人要注意身体?”
谢虞是真没想到诗兰庄园那么好的隔音都被突破了,盛阑珊这歌手的穿透力真不是白来的。
盛阑珊快要石化了,一想到父亲和母亲对自己晚上和小鱼哥哥做了什么一清二楚,甚至还听到了声音,他就时隔很久地想要再度逃离地球——他十分悲愤地看向谢虞,破罐子破摔地将枕头丢到了那张最喜欢的脸上:
“都是小鱼哥哥的错!每次怎么求你轻点你都不理我,要是你愿意温柔一点,我、我能那样吗!还被爸爸妈妈听到了,我再也不要去庄园了,丢死人了……”
谢虞觉得自己简直千古奇冤,简直要被这倒打一耙气笑了,他一把将坐着的盛阑珊抓到自己的怀里,捏住他的下巴,对准他的鼻尖,一双桃花眼看似在笑,实则映满了侵略性——他在怀中的宝贝男朋友通红的耳侧,用略带沙哑的嗓音低声道:
“我还不够温柔?要不是我疼你,你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宝贝儿,你要是个女的,根本不用去培育所都能怀上十个八个了。”
“呜……”
只有在特定时候才会被叫的“宝贝儿”称呼令盛阑珊整个身体都软了,在谢虞强烈的荷尔蒙包裹下,他的一双圆眼湿漉漉的,内心仿佛有小火苗在烧,烧得他白皙如玉的皮肤红得耀眼,看起来从脸到身体都甜得要命。
盛阑珊突然觉得有话直说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坦诚也得分情况——但是这样的小鱼哥哥真的好帅啊啊啊啊啊啊
谢虞则突然发现这是个好主意,反正都是省嗓子,那今天就来换一种新的呵护喉咙的方式——他似笑非笑地表示,盛阑珊今天哪怕再怎么受不住,也只许咬衣服不许喊出声音。
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恐怖的话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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