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18
祁昊天跟着龙浩然离开房间后,周敏有些虚脱晃了晃身体,双手撑在床上,头自然垂下,闭眼,沉默·····
“宿主,你把所有人弄出去,干什么?”484的声音响起,周敏睁眼,眼底闪过孤注一掷的坚定,“是生是死,就看这一次老天赏不赏活路了。”
求天?!
484因为周敏话差点吓得自闭,“你·····”
484话未说完,就看见周敏临时抱佛脚一般,强行在没有任何基础的体内,没有聚集灵气的前提上,开启仓神诀,并直接越过灵气妄想控制四周的元素之力,借此控制床上的十五根银针。
“你疯了!”484看见周敏的举动,风中凌乱·····
修习仓神诀首先要用灵气灌体,疏通全身经脉,才能引气入体,这时候引入体内的就是元素之力,以元素之力蕴体之后才能借由身体里的基础元力引来更过的元素之力为己用,打开仓神诀的修炼。
而周敏此时却直接越过前面的基本,在体内空荡荡毫无基础元力甚至连灵气都没有的情况下,已前几个世界对仓神诀熟练的技巧来强行施展元力,就好比婴儿没开始学爬就想奔跑一般,轻则重伤,寿命锐减,即便活着,以后身体也会大不如前;更重则会立刻被元力反噬,当场自爆而亡。
随着四周空气的不断扭曲变化,外面黑压压的夜空突然狂风大作,呼啸呼啸的风,吹得玻璃‘哐哐’在空气中暴躁拍打。
周敏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一个膨胀的气球,迅速鼓起,而周敏却不敢丝毫停顿,双手借由前几个世界对仓神诀的熟练,她强行操纵四周暴乱不听话的元素之力,控制着床边的十五根银针。
十五根银针的尾部像是被一根根看不见的线拉扯起来,浮在老人的上空,此情此景格外诡异,如果被这个世界的人看见难以用常理解释。
周敏的耳朵开始溢出鲜血,身体被四周元素之力撑的快要爆炸,但周敏却依旧不敢分心。
身体即便膨胀如球,依然灵活,脚尖点地,身体窜起入半空,像一根被拉扯的直直的木棍横在半空面向老者的瞬间立刻360度旋转,手中指尖灵活翻飞,拉扯的十五根元力之线,窜入银针之上,普通的银针,白光闪烁,一个个如长了眼睛一眼,与周敏心有灵犀,飞速向病床上躺着的人,扎去。
银针入体,发出翁鸣之声,身上一百零八根银针好似受到了感应,在那十五根银针入体之时,所有的银针尾部疯狂颤抖起来。
就好像有人用内力将所有银针都震动般。
周敏在空中一个前翻,准确跳到老者身旁,手轻拍老者肩膀,一把将人从病床挥入半空,指尖带着的白点不断在老者身体和大脑的穴位拍打,点啄。
老者因为周敏的举动,身体在半空不断旋转,忽然手指轻动,紧闭的双眼,能看到眼皮下微微转动的眼球。
点点腥红从周敏嘴角滑到下颚,落在医生外袍之上,双眼赤红,眼球吐出,一种极为恐怖的神态和撑到透明的皮肤,让此时的周敏看上去格外恐怖。
门外的龙浩然和祁昊天一出现在门外,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李全眼神一惊,立马拨开人群往后走去,“少主,你····老爷子····”
李全的话未说完,龙浩然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闭嘴,李全秒懂,点了点头,自动如守护者的姿势站在龙浩然身后,龙浩然准备提脚往前之时,转头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郝医生,“不如,随我一起。”
祁昊天抬起眼睑,上挑的眼尾,斜着看人时,有一股别样风情,眼波流转间,祁昊天取下口罩,点头。
祁昊天和李全一左一右站在龙浩然身后,随着他走到众人之前。
秦副官看着从人群之后姗姗走到众人之前的少年,修身秀丽,挺拔青葱,俊逸白衫,公子如玉。
一直都听说洪帮少主不止文武双全还样貌无双,乃华夏四公子之一,此时看来诚不欺人。
“龙少爷。”秦副官知道洪帮在安城属于古老势力,对一些华夏的古礼依旧保持,为了给对方一个好印象,所以即便不适,他依然入乡随俗般拱手执古礼。
龙浩然看着面前这个外表粗犷,肌肉蓬勃鼓鼓的男人,还是有些意外他内心不似外表粗鲁,淡笑回礼。
“这位军官如何称呼?”龙浩然虽然知道他是谁,但那也是听小六子提起,他的身份和这位黎督军副官可是从未有过交道。
“鄙姓秦,双字乐湛。”秦乐湛说道自己名字时,眼神不由落在一直低头站在龙浩然身后半步的女医生身上,其实在注意龙浩然的时候,他也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衣服上虽然沾了血,但依旧很出色的女人。
像是现下很流行的混血,深邃昳丽的五官,既有华夏女人的娇艳,又有西方女人的深邃,尽管戴着一双老俗的黑框眼镜,依旧遮掩不住芳华。
当龙浩然问起自己名字的时候,秦乐湛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眼角不由望了望她的方向,却见她没有什么表情,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黯然。
龙浩然见到对面秦乐湛隐晦的神情,眼尾不由看了看一旁安静低头,似乎不为外部干扰,独自沉浸在自己安静小世界的女人。内心闪过不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似乎自己的猎物,被他人发现,用肮脏的眼神玷污后的不爽。
龙浩然转移注意,再次看向秦乐湛,“《新书?辅佐》中说,‘出入不从礼,取予失其节,安易而乐湛,则职以諫’。看来,秦副官的父亲对秦副官抱着于他人不一样的期待。”
秦乐湛笑了笑,不以为意,似乎早已知道这句话一样,“我父亲就是多操心,说什么不求登高握重权,只为刚好求康宁。”
“是吗?我以为这句话是说一个人只喜欢沉溺安乐,庸庸碌碌一辈子。毕竟在乱世,想要成为英雄,或是枭雄的人如过江之鲫,但最终都成为那些人的脚下白骨。也是,毕竟也不是谁都可以金戈铁马叱咤天地不是。”龙浩然不软不硬的冷嘲热讽,让秦乐湛皱眉。
少帅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19
龙浩然的敌视如此明显,丝毫不加掩饰,为什么?是他说错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怒了这位大少?
秦乐湛颇为不解,毕竟他自己也想不到他隐秘的小眼神会真正好被龙浩然抓个正着。
装糊涂的笑了笑,爽朗的挥手,“自然,龙少主就是少有的年轻英雄,20岁时就敢单人单骑独闯狼牙山,以一对百剿灭悍匪还丝毫未伤,真是虎父无犬子。让人敬佩。”
龙浩然转着大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对于龙浩然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的恭维被不在乎,浮于表面的客气微笑,内心却依旧难以平静。
秦乐湛见龙浩然没有在接话,也不在意,只是看着他,转移到正题上,“既然龙少爷亲自出来,那秦某也不藏着,希望龙少主给个面子,我们只是想要看一看这间房,如果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立刻带人离开绝不叨扰。”
“秦副官的面子挺大需要我给·····就不知,秦副官到底在找什么人?”龙浩然黝黑的眸子直视秦乐湛,嘴角挂着微笑,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
秦乐湛皱了皱眉,龙浩然见此轻笑,“不能说?既如此,我也爱莫能助。如果秦副官妄想硬闯···呵呵,洪帮虽比不上黎督军的几十万大军骁勇,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的鱼肉。”
龙浩然说完,李全站在龙浩然身边,不着痕迹的轻轻碰了碰他,龙浩然眼神一闪,看见一旁因为她引起的无声硝烟却丝毫不在意,但这也让龙浩然冷静下来。
想起周敏的嘱咐。
“龙少主严重了。”秦乐湛一听,顿觉不妙,笑逐颜开说道,“龙少主是安城老人了,我们刚驻扎安城之时,很多事很多规矩不懂,还多亏洪帮老爷子出手相帮,这个人情,我们督军一直记着,也很多次对我们耳提面命,要我们多于洪帮走进,毕竟在安城中,洪帮和我们都是要相互帮助,携手共进不是。”
秦乐湛一边说,一边打量龙浩然的脸色,见他态度莫名开始软化,乘胜追击说道,“再说,这件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不过是我们督军爱妻如命,却又被不知哪跑来的小蟊贼跑到督军府作乱,惹恼了夫人,这才·····龙少也请见谅,我们督军什么都不介意,只是这美人关···夫人这一受伤,我们督军自然就····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真心不是为了和洪帮作对交恶。”
秦乐湛不知为何服软的态度,以及龙浩然自己的打算,利益趋于相同,龙浩然也顺势点头。
不管是因为周敏的嘱咐,还是秦乐湛身后的黎督军,都是龙浩然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毕竟此时各地混乱,战争四起,军阀这个新物种已经成了气候,即便洪帮底蕴深厚,但现在这个时代,谁的枪杆子硬,谁就掌握主动,黎督军的军队在华夏属于四大军阀之一,不可小觑,再加上黎家和另一个四大军阀之一的祁家有着亲属联姻之绊,四大军阀占其二····
洪帮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与其轻易交恶,既然秦乐湛给了梯子,龙浩然也就顺势而下。
龙浩然态度的软化,祁昊天比任何人都先感觉出来,双眼抬眸,眼神幽幽的看着他的背后,浅浅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冷笑,随后又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一个花瓶。
“既然秦副官都这么说了,照理说我该通融,但不巧的是,此时老爷子正在治疗,不容外人吵闹,如果你真要搜,就先等着吧···等里面的医生治疗结束,我也不会在拦着你,但我丑话说前面,从现在开始,请你们安静,如果吵到里面的人治疗,而让老爷子出现什么差池····秦副官,不管你是棣属于谁的手下,奉了谁的命,我都会一一找你们算账。”
龙浩然的话让秦乐湛皱起眉,战场上一分一秒的浪费就是错失时机,可龙浩然的意思,却是让他们一直等在这里耗费时间,如果要找的人在里面还好说,如果不在···岂不是白白错失了时机。
而且房间里到底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龙浩然说是医生治疗,但到底是不是·····犹未可知。
毕竟,他们得到消息,这个龙浩然和渠城祁昊天可是有过好几次不错的合作。虽然此时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昨晚夜闯军营和今早闯入黎府的人就是祁昊天,但他们却已经百分百猜到那人。现在他们少的就是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就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们才束手无策,不能明着打上门,这能咽下这口气,拼命找人,毕竟东西还在祁昊天手中,决不能让他这么带回渠城。
可现在头疼的是,又跑出一个不知是因为纯利益合作还是什么其他关系才会密切联系的龙浩然,再加上安城里祁昊天的隐藏于暗处的部下,秦乐湛只觉得心烦意燥!
如果让那些人先一步找到祁昊天,接应他,将东西带回去,他们又拿不出证据证明东西确实被祁昊天所偷,那就好比肉包子打狗·····
黎督军第一个怕是不会放过自己,但更重要的却是······
秦乐湛心思不断沉下去,可看龙浩然的意思,怕是已经不可能再妥协,这么僵持不下···
可以吗?
秦乐湛转头在身边之人耳边窃窃私语,那人神情严肃,最后得令后立马转身带着十几人离开,往医院后花园的地方而去。
龙浩然见秦乐湛转身吩咐的时候,也趁机在李全耳边轻声说道什么,李全神情一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将一个用黑布包裹的东西,消消递给身旁一个貌不惊人的人,那人拿到东西,立马明白,消消隐入人群之后,身影快速钻入一个房间。
黑布打开,是一个小巧的木牌,上面刻着没有点睛的龙,那人直接咬破手指,以血点睛,然后丢下三楼,做完这一切,就重新回到李全身后,安静站着。
而那人不知道的是,当刚丢下的木牌立刻被一直鬼鬼祟祟藏在角落里的一个模样极为普通,穿着军装的小个子捡了起来,看见上面的血红的兽目,面色一变,随后恢复正常,将木牌揣入怀中,从医院后面快速溜了出去。
少帅,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20
双方面面相窥,诡异的安静下来,整个走廊中,连落一根针都挺听见,忽然安静的走廊窜入一股冷风,吹得众人本能打了一哆嗦。
随后就听见各个房间里窗户被大凤吹得咯吱乱叫,门板‘砰砰砰’的接二连三的被大风吹得关上,头顶的吊灯,在窜入走廊的冷风中左右摇摆,灯光让众人的脸,忽明忽暗。
医院,夜晚,走廊,狂风呼呼声,闪烁不明的灯光,安静站立如木头的人,下楼哀嚎的哭声一切的一切,都透着一股阴森冷意。
“哪来的邪风!”胖子带着总长往医院跑的时候,月明星稀的天空居然刮起一阵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在半空直打转,街边陈旧的窗户更是咯吱作响,似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刮落,街边的人因为这狂风大作,不时按着自己小摊上的物件,就是抱紧身旁的旗帜招牌。
总长按着自己的警帽,一边紧咬下唇以手遮脸,偏头逆风而行向不远处的医院大门而去,但这风太邪乎,似有千军万马在前面抵着,阻拦着,不让人靠近医院半分,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
胖子躲在总长身后,身体克制不住的轻颤,周围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都在狂风大作之中手忙脚乱的收摊,准备提前收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很多人收摊离开之际,都无意识的绕开走向医院的大门,更是完全看不见那条路,似乎并不愿靠近一般。
不管他人如何,总长都好似跟这阻力较上劲,即便举步维艰,却一意孤行。
不知是风势减弱,还是总长的毅力太高,越是靠近医院,风的阻力越小,身后额胖子嘴唇蠕动数次,都未能将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说出口,倒是总长主动开口,“这风,是不是小了点?”
“这……这我没注意····好似真的小了点,不过,总长,你觉不觉得这风刮得有些····鬼魅··。”胖子神神鬼鬼的说完,总长转头给了胖子一个白眼,“你是巡捕!少学那些街边妇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快进医院阻止洪帮和黎府的冲突还是正事。”
被总长在身后这么多兄弟面前无情打击让胖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勉强笑了笑,“是,知道。”
胖子说完,看着总长明显不愿多做交流的模样,勉强的笑都维持不下去,握了握腰间的枪,在离医院没几步远的距离时,都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望着近在咫尺的医院大门游移不定。
总长挥手让身后的两位巡捕打头阵,自己走在中间,不知不觉,刚刚还要将人卷走的狂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只剩微风轻拂,之前的风的阻碍也没有了,在两名巡捕做枪头鸟的情况,总长众人一起涌进医院大厅。
大厅里所有被迫强押下来的病人,医护人员以及普通老百姓在黎府军队的打骂拉扯之中,推推囔囔,喧闹辱骂,哭声惊慌,此起彼伏,乱成一锅粥。
人越来越乱,将大门堵的严严实实,将总长等人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能,急得两眼通红,总长前面打头阵的两名巡捕拼命推着人群。
但人在惊慌中,根本管不了这些,看着越来越多乱,越来越不好控制的人群,两眼冒着血丝的总长突然将手枪掏了出来,照着天空“呯、呯”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