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之中。
周敏到底和卢天元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卢天元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带着周敏的口谕,让商字部的隐军日夜暗中保护连州卢家的男女老少,至于卢天元,暂时安置在这里,除了不能出竹楼外,一切用度都已贵宾相待,由工字部的隐军保护,等候周敏再次传唤。
周敏的口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宛琪看了看卢天元又看了看周敏,“主子,账册的事情,卢大侠可有交代清楚?”
“一切朕自有主张,尔等不用担心。”周敏从房门口走出,将帽檐重新戴上,“时候不早了,宛大人,我们该回了。”
“主上打算按兵不动?臣唯恐等对方有了防备后节外生枝失了先机,臣觉得·····。”
即使有了确凿的证据,宛琪也知道,要定贤王的罪,实在是太难了,甚至刑部里有多少是她的人,宛琪也根本分辨不出。
好在她们现在先一步拿到了账册,虽然不知道账册里到底有多少秘密,但对于贤王一定很重要,否则,贤王这一路也不会精锐尽出也要杀了卢天元拿回账册,甚至连皈元庄也出动,可想而知,这账册的重要程度。
现在卢天元和最重要的证据面呈给了陛下,等到她联合朝堂上的人再出手的话,就算一竿子打不死贤王,也绝对会让她元气大伤,再也无法明目张胆的在朝堂里作威作福。
宛琪的话被周敏挥手打断,“朕自有打算。”
一句话,堵住了所有人的话,只有卢天元看了看周敏,心中苦笑,想到其中隐意,心中却是微微一凝。
他很清楚,周敏所谓打算,怕是和这群人的想法截然相反,也永远不会再一条道上。
初夏的夜晚,清风带来了一丝暑气,一架马车停在大理寺不远处的暗巷里,赶车的人,闭眼沉默,犹如没有了生气般的木偶,让人觉得诡异。
“主子,今晚那人真敢动手?”赶车的人睁开双眼,看着身后的车帘问道。
“她们到是想螳螂捕蝉,却不知愚蠢之人自是喜欢自作聪明。”等了一会儿后,马车内才传来温温润润不急不缓的男声,带着平静却隐隐有一丝淡漠。
“后面主子想要怎么做?”林桥想了想继续问道。
“林桥,你觉得女皇会喜欢看狗跳墙吗?”燕绥的话再说到周敏的时候,俨然多了一丝人味的温度,中间更是夹杂着一丝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