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早已湿透的他,看上去十分糟糕,可是却也有着一般小家男人没有的深邃冷漠,以及一丝丝有什么开始动摇的茫然。
“晏绥,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藏得深!你在暗宫之中到底是什么身份?”阮浩宇看着被燕绥一片竹叶就斩断的青竹,深思沉重。
站了很久之后,阮浩宇才转身离开,回了自己宫中。
周敏撑着伞走回自己宫中的时候,衣衫已经大部分湿透,浑身都有些凉,发丝也因为雨水的缘故,黏在脸上。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窘迫的狼狈不堪,但却透着一股异样的风情让不远处的秦公公微微有些愣神。
反应过来后,立马接过一旁奴仆递过来的披风,向周敏走了过去,一边将披风披到周敏身上,一边将女皇迎进正殿。
“陛下,你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身体,你可是沧澜国的支柱,如果·····你,唉······”秦公公的欲言又止,操啐了心的表情让周敏莞尔一笑,“秦公公,朕没事,只是脑子有些乱,想吹吹风。”
“陛下,你不是脑子乱,你是心里难受!”秦公公看着周敏一脸落寞的表情恨铁不成钢,“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谁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死磕在晏侍君的身上,晏侍君是美,但是美人误国!美色更是祸害!你瞧瞧,从晏侍君入宫开始,这么些年,陛下何时开心过,为了晏侍君,陛下真的太纵容了!现在,现在连祖宗家法规矩都不要了吗?沧澜国哪有后妃成为掌事的先例!陛下可知,明天上朝后,会有多少口诛笔伐吗?”
“朕不是降了晏绥的位份了嘛。”周敏对于眼前死心眼的老者实在硬不下心肠,毕竟,这位老者是真的关心着委托者。
“我的陛下,你虽然降了晏侍君的位份,可他依旧还是后妃之一,只要是后妃,怎能干政,再说,一介男子,怎么御前笔墨奉书,不是老奴小瞧男子,而是天下男子,目光皆是后院三亩之地,就算有些才能者,最后不都是要嫁人,只要嫁了人,这朝堂之上还是女人的天下,你的母皇虽然开设了男子学院,也开放了男子入朝为官,可是男子为官大多是清闲的官职,并不掌握实权。而且,入官的男子,都是未嫁之身,只要出嫁必定会辞官,你该知道,男子不可肩挑两头。入士和嫁人只能二择其一,这是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既然母皇能开设男子学堂,能给有学者的男子一个入士的机会,我又为何不能重用真正有才学之人,而且,天地万物,除了女人就是男人,女人能做的事,男人自然也能做,想当年,北燕皇家不也······”
“陛下!慎言!”秦公公在周敏提到北燕皇家的时候,脸色突然一百,尖锐的嗓音让周敏心口一颤。
周敏看向一旁神色严肃的秦晃。
“陛下,北燕皇家是禁忌!那是一群祸水乱国的不祥之人,天下大乱皆是那群人的罪孽,而且北燕皇家的人,自身也是邪的很,想当年,北燕皇朝统一玉衡大陆的时候,靠的就是一些旁门左道的阴私功夫,并且也是因为那旁门邪祟的功法引起了众诸侯的反弹,这才有了之后的事件,好好的大陆也是因为他们再次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