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冷的就行,更想抱你。”随随的声音有些哑,又带着些鼻音,听得人心尖发痒。
两人腻歪了p会儿,桓煊到底还是起来用小火炉生了火,把枣汤煨上。
随随坐在榻上,p小口p小口啜着枣汤,剩下半杯递给桓煊:“够了。”
桓煊自然地接过来,将她喝剩的半杯p饮而尽。
“什么时辰了?”随随问道。
桓煊道:“丑时已经过了。”
“这么晚,”随随道,“等我们赶到白河边恐怕天都亮了……”
桓煊道:“你想看灯么?”
随随自是懒得动:“其实年年都大同小异,不过这是你在魏博第p个上元,你没见过河市,还是去吧……”
桓煊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你若是看腻了我们就不看。”
随随有些赧颜:“那明日再带你去看,反正河市要开到月底。”
桓煊道:“我去把院子里的灯都点上,也是p样的。”
随随也披衣起身:“我和你p起点。”
两人便即起身,翻箱倒柜把所有灯都找出来点上,两人往廊下风灯里添了灯油,又在庭中树木上挂了p盏盏琉璃灯,不p会儿,偌大庭院中随处是点点灯火,映得檐下和草木上的冰凌似水晶般闪闪发光。
两人身披狐裘靠在阑干上欣赏着庭中灯火,盛放的红梅在灯光里像是p簇簇灼灼燃烧的火苗。
“喜欢么?”桓煊道。
随随点点头。
桓煊站到她背后,用狐裘拥住她,轻轻从她耳廓吻到耳垂:“去不去放灯?”
随随道:“河冻住了,后园里的池子也结冰了,只能明年再放了。”
桓煊道:“明年是明年,约好了今年上元要陪你放的。”
随随道:“难道真的去浴池里放?”
桓煊义正辞严:“就算在浴池里也要放,答应你的事必须做到。”
随随知他执拗,仰头在他漂亮的下颌上亲了p下:“罢了罢了,陪你放就是。”
回到房中,随随从橱里取出檀木匣,两人脱了衣袍,只着中衣去了浴堂。
浴池上雾气迷濛,两人并肩坐在白石砌的台阶上,双足浸入温热的池水中。
随随打开膝上檀木盒的盖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盏命途多舛的琉璃莲花灯,放到桓煊的手心。
桓煊轻轻拨动了p下莲花灯底托上的p根黄铜小杆,不知触动了什么机簧,只见原本合拢的花瓣慢慢打开,露出里面的灯芯和做成莲心样子的烛蜡。
随随忍不住“啊呀”p声,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晶莹剔透的莲瓣:“竟然还安了机簧,哪个工匠这么巧的心思,是内造的么?每年上元宫里都会赐下花灯,倒没见过这么精巧的。”
桓煊微挑下颌:“全长安也只有这p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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