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古人究竟是太保守,还是太开放了。
半脸红半头皮发麻地回答:“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了?”何夏兰大笑道,“你啊!虽说有了衍儿,还嫩生得很!这么多年也没个男人吧?”
“我是过来人哪里不知道男人心里那些小九九!”
何夏兰说得笃定,“这种越正经的男人,私下里就越不正经!”
何夏兰又问,“你可知晓去那下等窑|子里的多有谁?”
“还不都是那些读书人!也只有那些普通的窑|子玩得花样才多!”
张幼双嘴角一抽,“俞先生……应该不至于。”
何夏兰不以为然,“你倒是信他,他秉性看着确实不错,但男人憋久了,各个都是衣冠禽兽,到时候兽性大发,敦伦的兴致起了,有你苦头吃的。我也是舍了我这张钝皮老脸才与你说这个。”
想到今天上午那近乎报复的,认真的亲吻。
眼看着话题一路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张幼双见势不妙立刻打断了何夏兰的话。
“我、我书坊里还有点儿事,就先走了!”忙甘拜下风,满头大汗地逃之夭夭。
然而刚回到家还没休息一会儿,却忽地收到了陆承望送来的帖子,请她到花椒楼晤叙。
对了,他最近刚回到越县,说不定还能向他打探打探乡试的消息。
这么想着,张幼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到花椒楼的时候,陆承望已然在等着了。他坐在桌前,侧脸静静地望着大堂里的人来人往。
一看到张幼双,他站起身,那双干净透彻的眼里露出惊喜之色,嘴角弯出个淡淡的弧度。
“双双,你来了?!”
张幼双斟酌着回答:“承望哥,好久不见。”
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了这么一个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的称呼。
陆承望眉眼弯弯:“好久不见,你竟一点儿都未曾变。”
十多年不见,再说了,和陆承望熟悉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张幼双挠挠头,一时间竟然生疏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倒是陆承望很是自然温和。
他有点儿意外她怎么这么久还没成亲。
张幼双没打算告诉他和俞峻之间的事,摸了摸鼻子道:“还没找到合适的。”
陆承望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很快又化为了柔软的笑意,微笑着朝她表示了祝福。
“双双,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还要有主见。”
张幼双愣了一下,开始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太过疏远了。
虽说她之前一直挺看不上陆承望这种中央空调的,但他脾气好,心底好也都是真的。
这么想着,张幼双渐渐地放松了下来,和陆承望又聊了几句。
得知他这回是一个人来的,田翩翩留在了京城里,他能待得时间也不长,过两天就得回去。
十多年过去,看她一切都好,倒也没再问他衍儿生父的事,甚至还夸了张衍学习好。
这顿饭吃得还算是宾主尽欢,眼看时间不早了,张幼双主动提出了告辞。陆承望却突然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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