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孕不育那岂不是正好?咳咳,最主要的是万一真没打下来生出来个痴儿,那她这个妈当的……
这么一说,三人都齐齐都默了。
直到浑浑噩噩地走出了医馆,张幼双都没能下定决心。
三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默契地找了个路边摊坐下。
田翩翩和陆承望坐对面,张幼双坐下首,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被审对象张幼双乖乖耷拉着脑袋坐着。
摩挲着手上的茶杯,田翩翩深吸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问:“双双,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张幼双默了半秒,痛苦地闭上了眼。
“我不能说。”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这位兄弟是谁啊!
这事儿太过抓马也太过尴尬,她当时遁得太过丝滑,甚至连人家住哪儿都不记得。
就算记得又怎么样,难道让她跑到人家里去给孩子认爹!
这位要是没结婚还好,万一结婚了呢,那她岂不是成了挺着肚子上门的奇葩小三,怪不得老祖宗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她不过就做了个春梦,何以至此!
许是担心她,看出来她也很崩溃,陆承望和田翩翩对视了一眼,她不说,他们也不好再问。
两人神色精彩纷呈,默默地将她送回了家,十分上道儿地主动表示会替她保密。
张幼双无精打采:“谢了啊。”她这个时候也没心情应付他们,甚至连他俩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下午申牌时分,京城的太阳还晃眼得很。
这一日,大梁朝国|务|院副总理,奉命往东南去治水的户部尚书俞峻终于赶回了京。
未时,京城九门前便有官兵开始戒严疏散人群,平日里九门大开任由人往来进出,看样子,照着架势是有正二品的大官进京了。
过路的众人远远地站着,好奇地踮脚看,等了半天,却没瞧着人影,只瞧见一顶蓝呢的大轿,由些个随从卫兵护卫着,一路直入了宫门。
照理说入京面圣前得好好洗漱打理一番,俞峻家就在东华门外锡拉胡同里,离皇宫近,进进出出倒也方便。
不过么,万岁爷下了圣旨,特地叫俞峻先进宫来见他。
于是,没来得及洗漱,连家也没回,俞峻只匆忙换了衣裳,一捧乌墨般的长发拢入了乌纱长翅帽里,内穿着一件白纱的单衣,外着红罗上衣、下裳和蔽膝,足登白袜黑履,腰束蹀躞带和佩绶,胸前打着正二品锦鸡的补子。
腰间,别着把足有一米高的汉剑,剑身两面分别饰以蛟龙与凤凰纹,剑柄饰以北斗七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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